,曹满......
很生气,很郁闷,很难受。
有点同情心好不?帮衬一把行不?老子容易吗?
抹了把嘴边沾着的白沫子,曹满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刚才真够可怕的,老魂差点都被吼没了。
不愧是邪浓浓的邪乎玩意,遇火化烟,鬼哭狼嚎,曹满算是开了眼界,也挺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死赖着段虎烧冥眼,到头来惹了一身骚。
“虎爷,给口酒喝,让我回回神。”蹭到篝火旁,曹满可怜巴巴的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刚喝完。”段虎扬脖,咕噜噜几口把酒坛里剩下的那点老酒一饮而尽。
曹满怒瞪母狗眼,黑脸,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要不要做的这么过分?
那叫刚喝完?
咕噜噜的喝酒声比雷都响,真当曹爷是瞎子或是聋子吗?
“怎么,不信?”段虎把酒坛往地上一扔,哐堂,坛碎陶破,摔了一地,滴答出几滴老酒,很快钻进了土缝,无影无踪。
黑脸,你混蛋,你无情,你丧心病狂!
曹满的内心在嘶吼,怒火在燃烧,脸上在......
微笑。
“哟,真的没了,好可惜哦?”违心的话说得曹满都脸红,可是不能不说,黑脸正不怀好意的瞅着他呢。
“耗子,你说我们的运气是好呢,还是不好呢?”端详一阵,段虎问道。
“啥,啥意思?”回话的同时,心底那股不详之感又冒了出来。
“要说运气不错,刚才冥眼到了强弩之末,这才没把我们怎么样,要说不好......”段虎眼中的寒光更加瘆人了。
“此话......怎讲?”曹满的舌头都要打结了。
“不是你这个扯疯的王八蛋,虎爷会吃这个暴亏?”
“虎爷,息怒,虎爷,哦哟哟,不带这么揍人的,哦哟哟......”
......
趴地养神着的曹满在想,自己能挺过这么艰难的一天,真不容易,一定是天上的梅儿在保佑他,祝福他。
“梅儿......”
浓浓的思念,沉沉的心痛,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曹满的内心。
有媳妇的汉子像个宝,没媳妇的汉子像颗草,曹满祝愿满天下的男人,都珍惜自己的媳妇,千万别像他一样,跟颗歪草似的,没有花香没有树高,就一颗无人问津的歪草......
“虎爷,问你件事。”
“问吧。”
段虎心情不错,刚儿一通发泄,怨火都跑曹满那儿去了,他这,轻轻松松,状态满满。
“刚才见你把那颗眼珠子又收了起来,这么说来,冥眼的问题解决了?”
“解决?”段虎摇摇头,“谈何容易,这东西邪乎着呢,我只是暂时用玄阳精血和血糯米镇压住它而已。”
曹满喉咙移动,六神无主了起来,他是真怕了那邪乎玩意。
“过来,给你看样东西。”段虎招招手,曹满不愿也得愿意。
“是啥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曹满不爽的挪着身子,刚一凑近,段虎掏出那只桃木盒,揭去法符,“咔吧”一下,盒盖应声而开。
“额的娘!虎爷你疯了不成?”曹满魂飞天外,身子发软,瘫了下去。
“呵呵,不愧是耗子,胆小如鼠。既然虎爷敢把盒盖打开,说明现在那只冥眼对我们没有什么危险,不信你看!”段虎笑了两声,把桃木盒中的冥眼拿了起来。
“不......不要!”曹满又是闭眼又是用双手挡着,生怕自己再着了道。
一会儿过后,曹满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声:“虎爷,真的没事吗?”
段虎没有出声。
“虎爷,你别吓我,你倒是出声气啊?”曹满胆怯的又问了一声。
周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虎爷......”曹满越来越害怕,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吓得曹满满地乱爬,裤裆都湿了一点,不过这货挺有骨气,被吓成这样,愣是没有睁眼。
敢睁眼吗?
作死的黑脸肯定没戏了,他不会重蹈覆辙,闭眼瞎爬才是唯一的出路,只要爬远了,到时候一鼓作气逃出去,天大地大,冥眼奈我何?
爬着爬着,曹满不爬了,不是不想接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