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极端和血腥的手段报复常家......”
赵所长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案情,曹满暗地里觉得好笑,可以嘛赵老狗,一张狗嘴能说会道,明明光怪陆离的灵异凶案,到他这,成了复仇凶杀,黑白颠倒,高明哇!
“至于案件的主谋,自然就是那位丧心病狂的钱大户,此人丧失人性极度残忍和危险,杀害了钱家所有人后还负隅顽抗,先后杀死孙志、眯缝眼等四名英勇的警员,唉......”
一声叹息,赵所长面容悲切,还真像那么回事。
曹满嗤之以鼻,赵老狗,装模作样也要有个限度,老子就问你一句话,当时,你在场吗?
沉默半晌,赵所长义愤填膺的说道:“好在我们警所办案神速,全所治安警员上下一心,最后在我亲自带队下终于击毙凶犯,告慰了那些冤死之人的灵魂,也保护了本县的一方安宁......”
曹满鼻孔喷气,我去你姥姥的,要脸不?
别以为人老皮厚就能撒泼打滚,这件案子跟你没毛的关系!
要说英明神武、勇者无惧,那是老子,你家曹大爷!
案情明了,赵所长转头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曹满,“至于你嘛,啧啧......”
老嘴一咂,曹满心里没了谱气,喂!咂嘴是几个意思,难道老子要进罐?
“娘家人满门被灭,还死了四个兄弟,我说过,你在这个案子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所长,话不是这么讲的......”曹满急了,对方显然是要给他扣屎盆子,这口气能忍吗?
赵所长蛮横的一摆手,打断了曹满的话声,“有功要赏,有过要罚,从本案的角度出发,赏的那人非我莫属,至于罚嘛......”
“曹满,扛过雷吗?”
老子扛过你老娘!
曹满怒了,怒不可遏,心里满满都是委屈和冤枉。
娘家人死了,一个不剩,自个儿也差点没命,火里来水里去,斗老僵,干老鸦,又拼又杀,到现在还一身是伤,容易吗?
现在好,赵老狗红嘴白牙吐口气,功劳夺去不说,他这个被害人反而要扛雷?
天理呢,公道呢?
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
曹满越想越激动,一身板猪肉都乱颤了起来,看着有些晃眼。
段虎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对方是曹满?
这种人,不值得可怜,更不值得去帮,谁帮谁倒霉。
同情一下还是可以的,否则太没人情味了。
面对曹满的怒火中烧,赵所长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曹满头皮发麻,不知为何,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面对吃人的老僵。
心中的万丈怒火,刷的一下荡然无存。
“赵所长,都是自家兄弟,你看这事能不能换个办法解决呢?”
曹满服软了,不服不行,不软完蛋,只要对方铁牙微微一松,他才会有转机。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回,曹满被压了,至于压不压得死,看他的造化了。
“呵呵,你说呢?”赵所长答非所问的笑道。
“条件随你开,帮兄弟一把。”曹满压低了声音。
“呵呵,不是我不想帮你,问题是此案涉及到了常家以及钱家的恩怨,案情错中复杂,而你呢?身为执法人员,明知故犯,非但没有制止你老丈人的恶行,反而助纣为虐,从中谋私......”
“这么和你说吧,要不是我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情面上,我早就把你抓了游街法办!现在只是让你扛个雷,已经算是给你最大的优待了。”
曹满脑子嗡了一声,身子栽晃两下,“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好哇,段虎,你这个龌蹉的小人,老子信任你才据实相告,你呢?卑鄙无耻,卖友求荣,王八蛋!”
曹满飙着鬼火扯开喉咙,怒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