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急了,压着泥鳅般的曹满大声喊道。
“我这就来!”
寒岳知道形势危急,翻身就想起来,随之用力猛了点,再加上刚才的一摔,偏巧摔在了腰上。
“咔......”
一声轻微的骨响,疼得老头差点要了老命。
“哎呦,我的老腰,疼,疼......”
寒岳手捂老腰,挺着腰板又痛又叫,就是不敢动弹,否则再来一下,他那老命还真够呛。
“他大爷的,现在腰疼,你没毛病吧?”
段虎急得爆了粗口,这一下老头可不干了。
“臭小子,骂谁呢?你大爷的!”寒岳急了眼。
“臭老倌,我就骂你了!不迟不早现在腰疼,你想害死曹耗子吗?”段虎瞪了眼。
“黑炭头,又不是爷爷想要腰疼,你到我这把年纪摔一下试试?”
“呸!早知道你老腰虚亏,否则缠那么多裹脚布干嘛?明知自己不行还充大头蒜,你这老苗也不害臊!”
“哇呀呀!黑炭坨、狗子脸,你属疯狗的吗?逮着谁都咬?爷爷的腰带关你屁事,你满嘴喷什么莲花?”
“你才吐莲呢!”
“你吐......”
......
打架无好手,骂人无好口,这一老一壮斗起嘴来,堪比泼妇骂街,那叫一个粗鄙不堪,难以入耳。
亏得四外无人,否则老龙寨的人对二人非刮目相看不可。
说好的高大形象、英雄气概呢?
说好的善丈人翁、老成持重呢?
瞎扯吧!就一恶汉和刁老头。
老壮之间的骂街还在继续,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闹腾起来倒把一直没有动弹的阿亮给吵醒了过来。
驴子睁眼瞅瞅寒岳又看看段虎,驴脑袋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阿亮可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一见二人骂的脸红耳赤、脖子冒烟,当即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撒欢的拉起了驴叫。
“啊哦,啊哦......”
它这一叫唤不要紧,顿时段虎和寒岳都止了声气,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没有了怒色,有的都是满满的喜色。
“阿亮,给我过去,压住耗子,死死的压住!”寒岳率先开了口。
“驴子,给虎爷过来,压不住曹耗子,我抽你驴臀!”段虎的话要更霸气些。
“听到了没有?否则我不给你开大餐!”
“过来,麻溜的过来,要不然我骟了你!”
......
阿亮驴嘴直抽,驴眼直翻,那叫一个憋气。
驴爷招谁惹谁呢?
没看到我还一身伤势吗?
有你们这么对待病号的吗?
没同情心也就算了,还要驴爷受苦,带伤上阵,有没有天理?
呸!
不带这么欺负驴的。
阿亮心中满满的都是泪水......
有了阿亮的帮助,事情好办多了,腾出脚来的段虎终于能专心施法念咒。
“右通阴,七魄回窍,魂魄速归!”
探二指挖出老鸦的右眼,段虎往曹满的嘴里一塞,口中念道“敕!”
眼珠再次化为一滩黑色的浓血,沿着咽喉流了进去。
段虎和寒岳没什么反应,有的只是充满了期待和关注的眼神,一刻不眨的盯着曹满的变化。
阿亮可有些受不了,驴胃翻腾两下,脖喉一松,“哇哇”两下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下好,伸着脖子伸着脑袋的段虎二人谁也没逃了,顿时被吐了个哗啦稀里。
他们两个还好点,是后脑瓜被吐了驴酸水,曹满可就惨咯,仰面朝天,还张着他的大嘴巴子,正好接了个实实在在。
唉,可怜的曹满......
画面过于美妙,堪比黑盘山荒庙......
阿亮吐完了心里也就舒坦了,往旁边一滚,倒是挺惬意,却激怒了段虎和寒岳。
一个瞪眼就骂,一个急眼就吼,阿亮权当公鸭练嗓,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
唯一能让阿亮竖起驴耳的只有几个字眼。
大餐没了。
小心骟了它......
阿亮感到挺委屈,记得上一回在黑盘山荒庙的时候,自己还撒了一泡驴尿,那时段虎也没拿它怎么样,反而还对着它直笑,可这回自己也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