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嘿咻,砸石砖,砸完石砖捡元宝,有了元宝换成钱,盖间新房娶媳妇......
嘿咻嘿咻,砸石砖,咋滴石砖那么硬,累得膀子麻溜溜,到底何时才是头......
不见头啊不见头,沉沉黑夜不见头,茫茫天涯不见头,苦苦日子不见头......
段虎.......
我去你大爷的不见头!
我砸,嘿!
我再砸,嘿嘿!
再再砸,嘿嘿嘿......
段虎砸得起劲,冷曼却百无聊赖,看着地面上火星子乱飞,她幽怨的叹了口气。
“虎爷?”
“啥事?”
“砸够了没有?够了的话过来喘口气。”
“砸够了......”
段虎黑头土脸的蹲在冷曼身旁,这时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低着头叼着烟,抽一口吐一口,连他喜欢的吐烟圈也懒得去做。
气氛一时间显得很是沉闷无聊。
“砸得咋样了?”片刻后冷曼问道。
段虎有着千百种理由,什么没大铁锤不顺手,什么石砖太硬,什么人手差点......
但是到了最后他也懒得过多解释什么,就说了三字“砸不开!”
“那咋办?”冷曼又问道。
一听这话段虎就冒火,咋办?
他祖公才知道咋办!虎爷要是有法子,能在这蹲坑吗?
“不如你再试试?”冷曼说道。
段虎把头一扭,真把虎爷当成使憨力的蠢牛了?有本事你砸一下试试?
抡一次铁邦子至少要有几百斤的力量,十下就是几千斤,百下几万斤,虎爷是人不是牛,就算是壮牛也受不了!
“咋不出声了?”冷曼埋怨道。
“费那力气干嘛,做了也是无用功。”段虎没好气的回道。
“这可不一定,刚才我想了一下,也许是我们的方法没用对。”冷曼回道。
去你大爷的方法,同样是抡邦子,砸不就得了,难道还要耍着花样抡才行?
不来个花式砸法,不在空中绕几圈难道还砸不开吗?
段虎懒得理会,直接来个左耳进右耳出,管你嘴皮子乱动,吐沫星子乱飞,我自巍峨不动。
冷曼看出了他抵触的情绪,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又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不一定把目标非要局限在一个地方,也许多试几个地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对啊!刚怎么没有想起这一出来?”段虎一拍脑门。
这时冷曼接着又说道:“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空心的位置大约就是围着棺材附近而已,我们只要把每块石砖都试一下就行。”
段虎站了起来,“好,说干就干,我们分头行事。”
轮起铁邦子,段虎再次开始了他的砸石之旅,不过也就砸了几下,段虎便郁闷的把手中铁邦子一丢。
“我说老四,就虎爷一人使憨力吗?你咋不动?”
“那玩意太重,我使不动。”冷曼的回答很干脆也很直接。
姑奶奶可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干那种粗贱的活计?先不说膀子酸不酸麻不麻,弄糙了奶奶的这双绣花玉手,咋赔?
段虎顿感无语,有心埋汰两句,可对方都说了使不动,他能咋办?
还能咋办?
接着抡呗,事情总有人要干,不干的话他们下来干嘛?
没办法,既然请不动姑奶奶,只好自己干了。
段虎双臂抡开,青筋暴起,举着铁邦子这一下那一下的猛砸了起来。
好在段虎牛高马大,体壮如牛,再加上一身傲人的能耐,抡个铁邦子不在话下,换成旁人,别说像他这般举起砸下,还不带计数的,就是来一下都能被干趴下,这叫什么?人不人气死人,话糙理不糙。
砸来砸去,砸去砸来,这会儿段虎也有些累了,气喘如牛,两臂有些不带劲,酸溜溜麻酥酥。
“舔了狗了,到底砸哪才对?”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小坑浅坑,段虎有种吐血的感觉。
又砸了几下,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段虎怒吼一声,直接把沉重的铁邦子给扔了起来,爱砸哪砸哪,谁爱砸来砸,虎爷不干了!
把铁邦子一丢,段虎头也不回的走向一边,他是真火了,像老牛般使憨力,这还是下墓倒斗来的第一次。
“轰......咔吧,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