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见再次飞了过来的海子,老头先是一愣,随后诧异的摇了摇脑袋。
海子瞪眼鼓腮,我说寒大叔,你摇头算几个意思?没见小海子正在坐着风筝,您老帮衬一把行吗?
对咯,老倌心黑,刚才就没搭手,这回肯定也一样,抱手看哈哈戏。
看来还得靠自己,有道是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纯爷们!
等前冲的力道减弱几分,海子提气蜷身,就想横空旋转几圈,哪知......
我去,啥情况?
咋胯下凉嗖嗖的有些发寒呢?
低头一看,海子不由得又惊又臊,脸蛋顿时红得堪比猴屁股。
穿着的裤子不知为何空荡荡的挂在双腿上,迎风鼓动着,屁股上就剩一大衩,不凉难道还热烘烘?
此时的海子就等于穿着大衩挂着裤子在半空中扑腾着,那画面,美艳惊人,看一眼毕生难忘。
海子吐血的心都有,可他想不明白,好生生的裤子为啥自己会脱下来。
海子再次低头看去,当即傻了眼......
裤腰带呢?
没了!
啥时候没的?
刚起飞那会儿,准确点说,当虎千斤揪着他的裤腰带往外扔时,顺手便把裤腰带给拉扯了下来......
其实吧,虎千斤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会儿没注意,等把人丢出去后,她这才发现海子的裤腰带还在自个儿手中。
这事闹的,怪不得寒岳会摇头。
好在老头心性沉稳,换成其他人,指不定会笑趴在地,抱着肚子打滚。
“吧唧,骨碌碌,骨碌碌......”
分神的海子哪还有心思玩什么空中转体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一个平沙落雁扑在地上,随后顺着小坡在草地里翻滚了起来。
翻滚吧,海子!
滚一圈不咋地,翻两圈扛得住,三圈四圈不算多,没个九圈不尽兴......
等翻滚中的海子终于停了下来,脑子里一阵眩晕,张眼看到的都是小星星。
一颗,两颗亮晶晶,三颗四颗排成线,五颗六颗不嫌多,七颗八颗串着玩......
我去你大爷的翻滚、数星星!
裤子,现在最要紧的是裤子!
刚才连摔带滚,挂着的裤子早就没了影,现在的海子就穿了条被杂草染绿的大衩躺地上晾膘呢。
如此画面,海子情何以堪?
别说吐血,上吊的心都有。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先把裤子找到穿上再说,否则待会其他寨民来了,海子非土遁钻地不可,丢不起那张脸啊!
可裤子呢?
海子趴在地上足足找了三圈,别说犄角旮旯,就是草皮都快被他给翻平了,愣是没见到裤子的影子。
这一下海子可冒了汗,急得眼泪水好悬当场流下来。
自古常言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此时此景,再一次印证了古人诚不欺我这个道理,海子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大爷的证明,裤子,裤子在哪?
海子要疯了,是真的要疯了!
早知是这么个羞死先人的可悲下场,别说寒岳罚他拉磨,就是让他背着阿亮拉磨,他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海子,找啥呢?”
寒岳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声儿似乎有些不对味,似笑非笑。
放在往常,敏锐的海子定能听出其中的差异,可现在,他光顾着找裤子装腚,哪还有心思去理会声不声儿的。
“没,没干啥。”
惊慌中海子找了处较高的杂草,把下半身往里面一藏,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回道。
“那就好。”寒岳点了点头。
“寒大叔,你赶紧去拦住阿姐,晚了她非闯进死人潭不可。”
这句话绝对发自海子的肺腑,除了对虎千斤得关心之外,还在乎于他那条遗失的裤子。
否则不支开寒岳,他咋找裤子?没了裤子,他咋装腚?就一大衩,还不被人笑话死。
“说得有理。”寒岳又点了点头,转身刚要离开,却忽然问道。
“对了海子,有件事我觉得挺纳闷,你说刚才你从林子里飞出来的时候,为啥光着腚呢?”
光你个大头的腚,没看见我还穿着大衩吗?
白色的,是白色的大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