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够能耐的,你家曹大哥就在面前都看不出来,好在我家小曼刚才闭眼没看你的草绿大衩否则非长鸡眼不可。”
“啪......”
“哎呦,小曼你咋打人呢?”
“啪......”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别打了......”
海子......
“你是憨腚?”听声辨人,海子不确定的问了一声。
曹满......
去你大爷的憨腚,我说海子,憨不憨的和腚没关系!
“正是你家曹大哥,光腚!”曹满不服输的回了一句。
“真的是你?憨腚!”
海子目露激动之色走向了矮陀螺泥浆怪,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啥寒大叔和阿姐面对泥浆怪会如此激动,敢情这哪是老怪,正是从死人潭出来的段虎三人。
可第三人是谁呢?
海子没见过冷曼,自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不过现在他哪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整个视线都被曹满的新造型塞得满满的,一点不带渗出来。
“哈哈,不正是我?光腚!”
故友相见胜过一切,这时候曹满也不在意对方怎么称呼他,笑着迎了出来,张开双臂,打算来个熊抱。
刚要抱上,海子一缩身让了过去,把张开双臂的曹满给晾在了原地。
“泥巴球球的,弄脏了我的衣服咋办?”海子用手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着话。
曹满......
欺人莫欺头,熊抱别怕脏,臭海子,明摆着是故意挖苦曹爷爷,还当着真爱小曼的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爷爷今儿个不和你分个高低,有脸见小曼吗?
“光腚,曹爷爷和你拼了!”曹满冲了上去。
“来呀,海大爷还怕你这个憨腚秃眉毛不成?”海子拉开架势迎战曹满。
“秃眉毛?哇呀呀,鼻涕虫、闷葫芦,看爷爷的老龙涎,呸呸呸......”
曹满最恨别人叫他秃眉毛,比憨腚还刺耳,当即怒冲顶梁门,老痰嗖嗖嗖喷向了海子。
海子何等身手,会被老痰喷到?
一个闪身让过喷来的三口老痰后,他抬脚就想给对方的腚上来一下,也好出出被唤为“光腚大侠”的这口恶气。
谁知脚才抬起来还没踢出去,身经数战的曹满突然高喝一声“水炮!”
“稀里哗啦......”
污水泥浆在曹满的泼动下,劈头盖脸的撒在了海子的身上、脸上、头发上。
不愧是斗过老僵的曹满,短短数日时间,从一个胆小怯懦、畏手畏脚的地痞,蜕变成了一位敢作敢当、无畏无惧的真爷们,就连打架斗殴也别出心裁。
一顿狂泼,海子当场成了落汤鸡。
“呀呀呀!憨腚看招,海家霸王拳!”海子挥动老拳战了上去。
“呸呸呸!光腚看招,花花太岁拳!”曹满不甘示弱,老拳乱打。
二人你来我往缠斗一处,顺势朝泥水里翻滚起来,那热闹劲儿,喊声、水声、泥巴声,声声不息,怒声、骂声、呼痛声,声声入耳。
寒岳几人没有凑热闹,纷纷嫌弃的往旁边退了退,生怕被溅起的泥水弄脏衣服,即便是段虎和冷曼也同样如此,虽然二人身上已满是泥浆。
“臭耗子,就爱耍宝,见面都要搞事,哼!”冷曼啐了一口,心里老大不高兴。
段虎没有出声,也没看正闹腾欢实的曹满二人,而是目光纠结的看着眼带梨花、楚楚动人的虎千斤。
打从他带着曹满二人爬出泥潭的那一刻,碰巧遇见了正急着闯进来的虎千斤,当时段虎的心就纠结了起来,面对这位动情于他又颇具渊源的姑娘,段虎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
说实话,段虎挺喜欢虎千斤的,这种喜欢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友谊,还包含着男女之间的欣赏和爱慕。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如果不是害怕给对方甚至是老龙寨带来可怕的灾祸,段虎何必冷脸绝情,辜负对方的心意?
看着虎千斤,段虎内心十分矛盾也十分痛苦,若非当时虎千斤的惊吓声,也许他会调头就走,然而......
当惊吓声响起的时候,段虎就感到自己的内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是那么的难受,那般的痛苦。
这一刻段虎终于知道,其实他的心里早已装满了虎千斤得身影,一颦一笑,一声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