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会答应。”
几位老者议论纷纷了起来,但没一个同意段虎的提议。
段虎......
“寒大叔,你的意思呢?”段虎问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寒岳。
寒岳很为难,打从心底来说,他同意段虎的提议,毕竟此时的老龙寨已不同往日。
以往他们这些所谓的“刁民”再闹腾再无法无天,毕竟没有牵扯到地方利益,可以这么说,在掌权者的眼中,有老龙寨不多,没老龙寨不少,只要不闹出格,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
现如今不同,因为什么道听途说来的巫葬,覆灭古国的一国之财富,如此巨大的利益,谁不动心,谁不垂涎三尺?
环顾此地,百八十里的范围内,就只有老龙寨孤零零的一座寨子,故而一旦有人介入,势必会对老龙寨有所企图。
运送物资也好,作为中转站也罢,不管如何,老龙寨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后果可想而知。
这些道理对于走南闯北的寒岳如何不知?可问题在于他同样舍不得这片家园,一想到自己的家园会被外人入侵霸占,老头就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纠结。
和其他人一样,寒岳早已把寨子当作自己的家,这么多年来,为了寨子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心血。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土壤,都浇灌着他的汗水,十多年如一日的艰苦努力下,好不容易才把寨子建好,眼瞅着生活开始渐渐好转,却因为什么无须有的宝藏而强迫背井离乡,如此荒诞可笑的事情,寒岳怎能答应?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沉默了些许后,寒岳出声说道:“段虎,你知道当年我们为何要建盖老龙寨吗?”
段虎一皱眉,从对方的语气中他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见段虎没有回答,老头接着说道:“老龙寨不仅仅只是一个寨子,也并非只是让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有个生活的地方,它,是我们的家,真正意义上的家。”
“在这里生活的寨民,就等同于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亲人,大家不分彼此、同心同德,才换来了老龙寨的今天。”
“如今就因为一个什么宝藏而迫使我们的亲人背井离乡,这就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被土匪闯入,想要活生生拆散这个家庭,赶走你的亲人,你要是作为家人,你会答应吗?”
段虎没有回答,寨老几人义愤填膺的喊道:“我们不答应,死也不答应!”
“不错,我们是不会答应的!”寒岳坚决的说道。
“何况从建寨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发过誓,寨子,家矣!曾经的我们因为战乱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庭,饱受了多少的痛苦,经历了多少的风霜?”
“老龙寨不建则已,要建,就要建成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家园里的每一个家人,我们不怕艰难险阻,更不怕豺狼虎豹,家在人在!”寒岳喊道。
“家灭人亡!”其他人也激动的喊了起来。
看着激愤的几位老者,段虎暗中婉叹一声,看来一切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尽管他不希望看到这种局面,但回头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老龙寨的人都是来自于无家可归的灾民,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庭,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心中是多么渴望能再次重温家庭的温暖,亲人的怀抱?
正是因为这份强烈的渴望,这份对亲人的思念和对家的憧憬,才带给大家坚韧不拔的决心和毅力。
都说老龙寨民风彪悍,为何如此?
还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和亲人,不容外人前来觊觎和破坏。
因为曾经的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宝贵的东西,他们不愿也不敢再重蹈覆辙。
为了家,为了亲人,弱妇可变凶汉,垂老能战强敌,这些都是来自于他们的本能,来自于对家的渴望以及对生活的憧憬。
段虎点燃香烟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缭缭的烟雾再次弥漫在了堂屋中......
回想当初自己的决定,段虎觉得十分荒唐,更十分的肤浅,难道只是和阿妹他们撇清关系,龙宝局就不会对老龙寨出手吗?
错了,大大的错了!
赵青河什么人?
外表和善内心歹毒,为了一己私利都能把人玩死里整,更不用说自杞国葬这么大的利益和诱惑。
若非这一次的死人潭之旅,恐怕段虎还无法分析得这么透彻,然而现在明白了这一切的他,却又因为寒岳等人的执着而万分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