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段虎所说,血蟞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嗜血凶虫,这种凶虫厌阳喜阴,一般只会出现在阴气极浓的地方,别看个头很小,跟针尖差不多大小,但是数量却十分可怕,巴掌大的面积就能挤满数以千计的血蟞。
血蟞嗜血,就像水蛭一般,靠吸食血液为生。吸饱一次鲜血后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不再进食,就像是进入一种休眠期一样。
而这种所谓的休眠期实则是繁衍的时期,等血蟞再次开始狩猎进食,数量足足可以扩大十倍百倍之多。
比水蛭可怕的是,血蟞看似细小,但是这种凶虫的嘴却像尖利的长针,可以轻易刺穿皮肤,从而钻入猎物体内尽情享用温暖新鲜的血液,不把猎物体内的血液通通吸食干净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段虎的介绍听得曹满头皮发麻,后脊梁冷嗖嗖的很不自在。
“虎爷,你说的血蟞也太吓人了,一不留神被这东西钻入体内,那人还有得活吗?”
“钻进一只不可怕,顶多也就让它在你的身体内安个家,饿了喝点血,困了睡大觉而已。”段虎介绍着。
“靠!这还不可怕?自个儿的身体都成了虫子的家,白吃白喝还带睡觉撇条,让人活不?”曹满当即嚷道。
“嘘!小点声,血蟞听声辩位,别再把它们从马匹的体内给惊动了。”段虎比了个安静的姿势。
曹满立马止声,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有眼珠子没闲着,滴溜溜的惶恐不安。
“耗子,一只血蟞不可怕,可怕的是钻进了一公一母,到时一变百,百变万,无穷无尽,寄主非被活活吸死不可,待会儿行动千万要多加注意,记住了吗?”段虎提醒道。
“哦......什么?行动!”
曹满失声尖叫了起来,好在嘴巴被手捂着,否则非惊动那群正大快朵颐着的血蟞家族不可。
“瞎叫唤什么?叫你行动又不是让你去送死,至于猪嚎娘叫的吗?何况不是还有我在这坐镇嘛。”段虎责怪一声。
曹满翻着白眼珠表示着强烈的不满,得了吧虎爷,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合作,就你这不靠谱的黑脸曹爷爷吃的亏还少哇?
远的不说就拿最近一次来说,你让我披着什么刀穗去勾搭老僵结果呢?爷爷是不是差点把小命都在那了。
还坐镇呢?
呸呸!黑脸坐镇一准没有好事!
曹满闹起了情绪说什么都不愿行动,段虎把脸一垮虎目瞪圆了起来。
“你到底干不干?”
“不,不干!”曹满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丫的黑脸没安好心让爷爷冲锋陷阵真钻进一公一母两只血蟞在爷爷体内安家做窝,爷爷岂不成了蟞人?
活着是蟞人,死后成蟞尸,做鬼是蟞鬼投胎在变成血蟞......
抖一抖血蟞乱跳动一动血蟞齐鸣,说话都带着蟞叫,去你大爷的,让爷爷当先锋,我呸你个黑脸!
段虎看出了曹满的心思声音又低沉了几分,“耗子这回本不打算带你出来,是你死皮赖脸非要跟着还说一定会帮忙......”
曹满把头一扭,权当耳旁风。
段虎点点头又说道:“之前在山脚是谁说要痛下决心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
曹满......
“老四这人心高气傲最瞧不起的就是懦弱怕死的人......”
“行了别再说了,我干还不行吗?”曹满当即服软。
不服软也不行,他和冷曼之间已经闹僵,如果这时有人再在背后叨咕几声,还能有戏吗?
喝西北风数秋草还差不多!
“真干?”段虎眼珠一亮。
“干!”曹满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从牙缝中蹦出了这个字。
“这才是爷们!”段虎少有的把大指一竖,夸赞了一声。
爷们你个头!威逼利诱,黑脸你等着,曹爷爷和你没完!
曹满压了压别扭的情绪出声问道:“虎爷,咋干?”
“嘿嘿,很简单,待会儿你......”段虎坏笑一声,在曹满耳朵旁嘀咕了几声。
等曹满很是认真的把对方的话一字一句听完,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
有多难看?
难看了难看,胖脸都快拉成了马脸,脸皮都能蹭到地上。
“虎爷,你这是在耍我吧?就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埋汰的话都还没说完,曹满眼前刀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