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蛋,既然你让我闭嘴,那我咋说?”
“你......”方武一瞪眼。
“别你你我我的,娘们啊?说话吞吞吐吐,死拉拉一个,哈哈哈!”曹满学模学样,照办段虎的说辞,今儿个真开心。
咋样虎爷,小耗这一套玩得顺溜吧?
这就叫名师出高徒,有啥样的师父,就有啥样的徒弟。
这一下段虎也忍不住乐了,目光对视一眼曹满,二人笑得更欢了起来。
看着笑了个放肆的二人,方武再好的耐性此刻也消磨殆尽,眼中血丝暴起,双拳攥紧之下就想出手。
“小武,磨蹭什么呢,叫段虎上来。”
一声飘忽不定的话声游荡了过来,方武听后神色一变,当即怒气全消,再次恢复了他冷酷的外表。
段虎皱皱眉,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只有曹满这货还不知死活的笑得趴地上直抽着。
“段虎,赵老有请,随我来吧。”撂下一句话后,方武甩身朝上走去。
“耗子,别笑了,跟我上去。”
收了笑容的段虎脸色凝重,拍拍曹满的脑袋瓜,他先一步跟了上去。
这会儿曹满有些岔气,肚子像抽筋似的难受,蹲在石梯上很不带劲,可惜没学会段虎老牛重击的绝学,否则给自己来一下,立马活蹦乱跳。
段虎一步步紧跟着方武,走了没几步,对方忽然一回头,眼神带着怨恨之色问道:“段虎,我放在营地里的那些洋酒呢?”
“洋酒?我没见过,在哪呢?”段虎一脸茫然的反问道。
“别和我装蒜,你把我的洋酒弄哪去了?”方武厉声问道。
段虎心中一笑,看来冷曼还真不错,这半天的时间居然没泄密,若非阵营敌对,想必也会是一位交心的知己。
不是男欢女爱的知己,是好朋友,铁哥们,是姐们的意思!否则曹满非抱石头冲天不可。
啥意思?
就是飞升九天,还带拿大石砸人的那种。
“虎爷我喝过小锅酒、苗酒、泡酒、烧酒,品种海了去了,唯独没喝过洋酒,龟蛋,洋酒啥味道,好喝不?”段虎接着耍赖道。
方武牙巴骨咬紧。
去你大爷的味道咋样!
方大爷今儿个告诉你,洋酒的滋味美极了,酒烈味浓,比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土酒好一千倍一万倍!
俗话说狗要有身份,人要有品味,方大爷的品味就在于洋酒,洋酒就是曾我的人生,我的追求!
可恶的黑脸,脸黑人贼皮子贱,手黑嘴毒心肠烂,偷了大爷的洋酒还不承认,去你娘的三手黑脸!
不怪方武咬牙切齿,是因为他真的在乎那些洋酒,就像他的命根子一样宝贝。
方武虽然看着光鲜亮丽,十分体面,可归根结底也只是拿薪酬吃饭的人,每月就干巴巴一点粮饷,如果说用这点粮饷过正常人的小日子,绝对绰绰有余,可是想要过高雅有品味的生活,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为了弄到洋酒,他背后可没少下苦功,坑蒙拐骗偷,什么手段都使过,虽然话有些夸张,不过他确实费了不少努力。
本来他没打算带着洋酒进山,可是一想到万一真的发现了自杞国葬,很可能长时间都要待在山里,故而挑选了几瓶洋酒带着,用来咂咂嘴解解馋,谁知......
那晚方武走得匆忙,把洋酒这事忘了个精光,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快赶到了麻县,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三天不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很多人来说也就是晃晃眼、嗫个牙花子的时间,可方武却如同度日如年,用望穿秋水来形容也不为过,熬得他日盼夜盼人憔悴,度日度夜人消瘦。
终于盼来了回程的日子,方武满心期待的回到了营地,大步如飞往里面一钻,顿时傻了眼。
啥情况?
满地狼藉,一片污秽,这是被野狗刨了还是被野猪拱了,还是他的营地吗?
其他物资装备没了,方武并不挂在心上,可他的洋酒......
若非赵青河阴兮兮的在一旁杵着,方武非当场发疯发狂不可。
苍天,大地!
还方大爷得洋酒来,我的洋酒,洋酒......
杀猪般的哭嚎在方武内心咆哮奔腾着......
唉,可怜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