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臀“哐”的就是一下。
曹满连弄明白的机会都没有,一身板猪肉离地而起,转眼又重摔在了地上。
啷嘞个啷,曹满这心情比阴天下雨还沉闷,从无故下跪到被踢飞,连带着滚了一圈接着趴地,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那顺溜劲连他都想替自己叫声好。
曹满脑子有些发蒙,他连为啥下跪的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便被段虎一脚踢趴在地,啥意思?
他就想问问这是啥意思!
落井下石还是打落水狗?
丫丫个黑脸,曹爷爷不是说过落井不下石,不打落水狗的话吗?真当爷爷不够丢脸,还故意抹黑爷爷,像你一样成个黑脸吗?
“虎爷,你踢我作啥?”曹满不满的嚷了起来。
“瞎嚷嚷什么?被人点了穴都不知道,活该!”段虎回了一声。
“点,点穴?”
曹满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活动一下双腿,琢磨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
“不要脸的龟蛋!玩阴的,你这死拉拉!”曹满张嘴骂了起来。
方武冷哼一声,铁青着脸色,不过让他不明白的是,死拉拉究竟是什么?听对方左一句右一句叫的顺口,俨然成为了自己的新绰号一样。
“小曼,死拉拉是什么意思?”方武没有理会疯狗乱吠着的曹满,小声问向了身旁的冷曼。
放在以前,冷曼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现在,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不摇头能咋办?依着方武的性子,真要弄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非难把曹满大卸八块不可。
方武一皱眉,转而问向了赵青河,“赵老,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赵青河嘴皮微微一抽,娘的,真当爷爷是在世活神仙,什么都懂吗?
“你自己没长嘴吗?”
赵青河脸色一沉,来了个答非所问,意思很明显,自己长嘴自己去问,看得出,老头也挺想弄明白其中的意思。
方武跟在赵青河身旁多年,对方的心思大致可以揣摩出来。
“可是赵老,我问过了,对方就是不说......”
一句话引来了赵青河阴芒闪烁的母狗眼,方武吓得一缩脑袋,不敢再言语什么。
瞪了一眼方武后,赵青河弹嗽一声,轻笑道:“呵呵,曹满,想不到短短几日不见,你这家伙非但没事,反而越活越滋润,有道是贱人贱命,看来这话还真没说错。”
曹满拍拍身上的灰,毫不在意的回道:“贱人贱命又咋啦?总比某些人贱骨头贱的狗奴才强多了,更比那些没脸没皮的老狗强。”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顺着脸旁飞了过去,“死耗子,说话放尊重点,再要野狗乱吠,我要你的命!”
冷曼阴狠的说道,同时晃了晃指间分别夹着的三根毒针。
“小曼,你......”曹满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赵青河满不在乎的把手一摆,“小曼,一只蟑螂而已,自生自灭就是,何必一般见识呢?”
“是,赵老。”冷曼收回了手中的毒针,恭敬的退在一旁。
这时段虎伸手拍了拍曹满的肩头,曹满委屈的摇摇头,退到了段虎的身后。
“呵呵,赵所长,您贵人多事,能在百忙之中屈尊来此穷旮旯,实在难得。”段虎笑着一抱拳。
看着一脸嘲讽满嘴挖苦的段虎,赵青河暗中点了点头。
说实话,当初他拉段虎入伙无非是想加以利用一番,看能否把陷入僵持的局面找出一个突破口,按照那时的打算,最快起码也需要至少月余的时间。
岂料这才几日,不过眨眨眼而已,消息便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荒庙将冢,老龙寨死人潭以及开启自杞国葬的契机......
背地里赵青河何止是笑歪了嘴,他没想到段虎还真是自己的一位福将,一路势如破竹,屡建功勋。
不过所有的期待和开心,却随着黑衣人的出现以及冷曼的汇报而渐渐消失,此时此刻,赵青河面上古波无澜,心里却波涛翻涌。
“段虎,说话不用夹枪带棒,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一争口舌之快?”赵青河慢条斯理的说道。
“是嘛?有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像我,终年打鹰,却愣是没看出你这只老谋深算的老鸦,你说是不是呢?”段虎同样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这话是何意?”赵青河把脸上的冷笑一收,沉声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所长,不,应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