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出口,赵青河轻咳一声,方武立刻神色一变止住了声气。
段虎眉梢一挑,一脸鄙视的说道:“吹啊,接着吹你的牛皮啊?面无三两肉就敢大言不惭,我去你大爷的龟蛋,咋不把牛皮吹破炸死你个王八蛋?”
曹满多会来事,顿时接上话茬说道:“虎爷,别和这种不要脸的人搭讪,瘦得跟个鬼似的,哪来的脸皮?还吹牛皮呢,牛皮吹他还差不多。”
“哈哈哈,说得好!”段虎大笑。
“嘿嘿嘿,还是虎爷说得妙!”曹满贼笑。
得,方武脸没露成,反而自取其辱,被一对活宝骂了个灰头土脸,还里外不是人。
可不是嘛,外人是段虎和曹满,自己人呢?
冷曼下巴高抬,直接无视,意思不言而喻,赵青河鼻孔冒气,跟头老牛似的又喘又瞪着,还能是几个意思?
这下尴尬了,方武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满肚子的委屈和憋火也像没了声的哑弹一样,彻底熄火。
“不中用的废物,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不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还是赵青河果断,几句话像撵狗般把方武灰溜溜的给骂跑了。
退回来的方武那叫一个气憋,气得腮帮子鼓了又鼓,跟只鼓气的蛤蟆似的,憋得脸红脖子粗。
“虎爷,你看龟蛋,他好像还不服气呢?”曹满眼尖,不忘补上一句。
“不服气?哼哼,待会儿我再加一条,让着龟孙在我们面前磕他三五百个响头,头头杵地,声声闷响,一准让他服气!”段虎大眼一瞪,黑脸带出了一丝坏笑。
“虎爷高明,哈哈哈!”曹满幸灾乐祸,笑了个放肆无礼。
方武......
我去你娘的俩损蛋!
这笔账方大爷一定铭刻在心,等将来大爷要百倍千倍的奉还,不把你俩损蛋阉了当阉人,大爷我......
我挥刀自宫!
方武内心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但面上却闷声低脸不抬头,不为啥,现在情况明显对他不利,否则真要触怒黑脸,三五百个响头,还头头杵地、声声闷响,那滋味,还不如现在自个儿挥刀自宫来得利索。
有道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方武打小就知道,当年他为了一个粗粮馒头被壮婆追,被恶汉打,被野狗撵......
就是因为那会儿他不知道能屈能伸,等粗粮馒头最后被野狗叼了去,他才想明白这个道理,自此他开始忍辱负重,不再像初生牛犊不怕虎般硬干,小日子才算有了好转......
“虎爷,你瞅,龟蛋认怂了!”看热闹不怕事大,曹满绝对算是一个。
“算他识相......我说耗子?”
“咋了?”
“你不是咬到舌头了吗?不疼了?”
段虎不问还好,曹满当即抱着嘴吸溜吸溜呼痛了起来。
段虎点点头,耗子挺识相,知道虎爷是啥意思。
曹满缩缩脑袋,娘的真够悬的,好在舌头是真疼,好在爷爷反应快,晚点非被黑脸捶一顿不可。
闹也闹够了,段虎正正声色问道:“赵青河,考虑清楚没有?”
一场闹剧让赵青河脸上无光,这会儿正用母狗眼扫视着方武,龇牙的可怕样吓得方武小汗冒了一层又一层,若非段虎问话打断了刀子般得目光,方武非被吓得虚脱了不可。
“段虎,两百根大金条可不是小数目,何况当初抄家得来的钱财都充了公,我拿不出来。”赵青河态度坚硬的说道。
段虎鼻子一哼,老狐狸,和虎爷耍官腔,放你姥姥的烟熏屁!
就你这贼心烂肺的老家伙,中饱私囊,虎爷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会相信你这老狐狸!
“那就是没得谈了?可以,正好黑衣人也想得到这把权杖,我相信他给的价钱一定不错。”段虎老神在在的说道。
“你敢!”
赵青河暴喝一声,身外气罡涌动,带出的气劲好似狂风般吹散了一地的沙石。
段虎凝目皱眉,脸色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