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遂又或是死于非命,老脸往哪搁?
传出去被同行知道的话,这让九泉下的赵青河情何以堪?非来个诈尸,从坟堆里爬出来不可。
好一会儿,赵青河凭借深厚的内劲,总算把体内四处冲撞着的气血强压了下去。
长出一口浊气,赵青河满头大汗的睁开了眼珠,不容易啊,差点就晚节不保,多亏了多年的苦功没有白练......
谁知这时......
“虎爷,刚才我是不是说错了?老狗不是放屁也不是打喷嚏,而是吃饱了撑得慌,屁没放出来,把饱嗝给挤了出来?不过这动静真够大的,一个饱嗝飞沙走石,你说这功夫是咋练出来的?”
“噗......”
忍无可忍,气无可气的赵青河就感到从丹田里猛的蹿起一股劲力,来势凶猛,不等他运气调息,一下就窜到了神台穴,顿时一口老血毫无悬念的喷洒出来。
顷刻间赵青河面如土灰,身子晃两晃摇两摇,一个踉跄......
没跌倒,有慌忙出手的方武和冷曼在那扶着。
“赵老,赵老,你没事吧?”二人担心的问道。
“唉......可恶可恼可恨可......”没说完,老头又想吐血。
不过这回他闭着嘴,死也不把老血喷出来,老血呢?想出来又不得法门,一生气,顺着老头的鼻孔喷了出来。
方武就在对面,没注意,被两股鼻血喷了个狗血淋头,瞬间成了个血脸狗......
“哈哈哈......”
曹满趴在地上手捶大地,笑得脸都快抽筋了。
“哈哈哈......”
段虎仰天大笑,那畅快劲,恨得方武现在就想上去玩命。
段虎很高兴,特别的高心,他真想抱起曹满往半空中抛三下。
曹满很开心,无比的开心,要不是身子骨不带劲,他真想在地上滚几圈。
冷曼暗中叹息一声,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该愁呢还是该乐,是该郁闷呢还是该开心?
挺复杂,理不出头绪。
正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夜猫子般的奸笑声,笑声刺耳尖锐,听着就像针扎似的难受。
“桀桀桀......”
笑声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就连精神萎靡的赵青河也强打精神站了起来。
“谁?是谁在笑!”方武来不及擦去脸上的鼻血,血红着一张瘦脸大声喝问道。
“哈哈哈,血脸狗,你家爷爷都忘了吗?亏你还是什么龙宝四龟的大龟蛋,废物一个。”
笑骂的声音好似鬼魅般飘忽不定,气得方武一抹脸上的鼻血,没抹干净,反而把整张脸都涂得血红一片,在篝火的照耀下尤为狰狞可怕。
“你是贼蛋!”反应过来的方武大声喝道。
“孙子,贼蛋是你叫得吗?叫爷爷!”阿布嘴不饶人的说道。
“明人不做暗事,滚出来!”方武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去你大爷的明人,就一龟蛋外加一个老龟还是明人?龟鳖差不多!嘿嘿女娃就算了,看在你长得水灵的份上,爷爷不说你。”阿布贼笑着说道。
“你......”
“别你你我我的,娘们啊?说话吞吞吐吐,死拉拉一个,哈哈哈!”阿布学着段虎的话嘲笑了起来。
方武气憋,可没地撒火,主要是找不到对方猫在那个旮旯里了,无奈只好憋着气生着闷火退了回去,这叫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以短博长那是棒槌,方武不傻,这道理打小他就知道。
那时候他为了一个粗粮馒头......
到最后痛定思痛,深刻反省,悟性极高的他无师自通,明白了不少的道理。
方武识趣的缩了头,可在场却有人不服气的冒着头呢,谁呀?
耗子哥曹满!
之前他被鬼哭似的笑声吓了一跳,欢快的兴致顿时没了影儿,心里本就不痛快,现在当他得知鬼笑那人就是神秘的黑衣人贼蛋,心情不爆发才怪。
就见曹满八字步往场中一站,先润润嗓子放松一下喉咙,随后......
“那个叫耗子的胖墩,当这是卖艺耍杂的地方啊?有你屁的闲事,滚一边撒尿玩去,别碍着爷爷的眼!”
好么,曹满还没开始亮嗓子,先被对方埋汰了一顿,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憋闷烦躁,心里何止是感到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