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能哭出声,说明伤势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段虎轻叹一声,同情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耗子,别哭,是爷们就收起懦弱的眼泪,挺起胸膛,别让人瞧不起。”
说完段虎站起身来,目视了一遍在场的几人,方武,阿布还有赵青河......
段虎点点头,这三人他算是牢牢记在了心里,作为仇人,早晚有一天他要把所有的仇恨都讨还回来,否则他就不是段虎!
对于段虎愤怒的目光,赵青河毫不在意,阿布同样如此,二人就像没事一样,各自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半晌,场中鸦雀无声,直到寒凉的山风再次吹响的时候,赵青河率先打破了这里的沉寂。
“师兄,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你考虑得如何了?”
阿布没有出声,阴寒的目光中夹杂着怨恨而又复杂之色,对此赵青河冷笑一声,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师兄,所谓知天命,顺天规,此乃天地法则,你我翁头白须,些许年后不过一堆黄土而已,然则人生在世,谁不想称霸天地,万物为尊?自杞国葬就在我们的眼前,难道你真想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吗?”
段虎听着心头一动,按照此前所听所闻,他知道赵青河以及阿布二人除了觊觎自杞国葬的宝藏之外,其中还隐藏着其他的目的,尽管双方对此一字未提,但是他能看出这个秘密甚至于远远超出了巨额宝藏的价值。
可究竟是什么呢?
念及此处,段虎开口问道:“赵青河,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和贼蛋到底想从自杞国葬中得到什么东西?”
话声一出,不仅赵青河发出了一阵阴沉的笑声,就连阿布的双眼中也毫不遮掩的闪烁出了贪婪、激动的目光。
“怎么?你不认为我们只是动心于墓葬中的宝藏吗?”赵青河阴笑着反问道。
“狗屁!真当虎爷是毛娃子,想怎么诓骗都成吗?说,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段虎怒问道。
赵青河收起了笑声,目光阴恻的看向了阿布,二人目光短暂的交流了一下,似乎达成了共识。
“这件事......”
赵青河顿了顿说道:“段虎,人要有自知之明,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这一点无需我教你吧?”
“赵青河,你我可是合作的关系,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吗?”段虎毫不让步的问道。
“诚意?哼,诚意也是有限度的,何况当初的约定只是限定于你我双方的利益范畴之内,其他方面并没有涉及,你说是不是呢?”赵青河淡然的回道。
段虎一皱眉,看来想从老奸巨猾的赵青河口中探寻秘密是不可能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纸包不住火,即便现在不能获知对方的目的,将来总有一日真相会水落石出。
“很好,很好!”
段虎点点头后没有再说什么,双手抱胸在一侧继续冷眼旁观着。
赵青河轻蔑的收回目光,转而投向了迟迟没有打定主意的阿布身上。
“师兄,我最后问你一次,考虑得怎么样了?是要现在动手来个鱼死网破还是你我精诚合作,开启自杞国葬,现在就等你一句话了?”
赵青河说完,稍有缓解的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强烈的压迫感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冷曼的额头上便渗出了冷汗,方武的气息也有些变化,二人目光紧盯着阿布,绷紧的神经仿若拉满的弓弦,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桀桀......”
碾磨般沙哑的笑声从阿布的嘴里传出,干瘦的身躯随着笑声抖个不停。
刺耳、阴戾、疯狂的笑声不断冲击着每个人的心头,徘徊在夜色浓郁的山梁之间。
“师兄,笑够的话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赵青河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阿布癫狂的笑声。
谁知这时,阿布伸手一把扯掉了脸上蒙着的黑布,篝火映照下,一张焦烂扭曲的面孔显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娘嘞!这家伙的脸比碾烂烧焦的尸脸都可怕!”曹满惊叫一声,挂着泪花的双眼就像见了鬼似的牛瞪着。
阿布扭头狠瞪了一眼,曹满吓得一捂嘴,当即没了声。
段虎暗地里倒吸一口凉气,神色有些不自然,正如曹满形容的那样,阿布的脸恐怖至极,除了轮廓还在之外,五官、皮肤、样貌......几乎看不出一丝人脸的踪影。
就如同被烈火烤焦的焦肉般,整张脸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