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冷曼架着段虎往外走时,赵青河伸手拦住了去路,“站住,老夫答应放你们走了吗?”
冷曼把头一抬,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看什么?再看我废了你的招子!”赵青河阴狠的说道。
“赵青河,你不是想要冥眼权杖吗?有商量,先放了虎爷和小曼,爷爷在这等你。”曹满喊道。
“曹满,你真愿意把权杖交出来?”赵青河冷冷的问道。
“愿不愿意就要看你的行动了,还不放人?”曹满催促一声。
“我要是不放呢?”赵青河逼问道。
“嚯嚯!那可就惨咯,狗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人乎?你要是不给我们活路,就别怪爷爷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一拍两散,看谁更凶!”曹满毫无惧色的说道。
赵青河闷哼两声,随后把手一收,让出了道路。
“师父......”方武一见,不甘的挡在了道路上。
“闭嘴,为师做事自有主张,把道路让开!”赵青河不耐烦的命令道。
“龟蛋,既然做了狗,就要有狗的模样,主人吩咐难道你还不顺从吗?”曹满不忘嘲讽两句。
方武气得咬牙切齿,愤恨的怒哼一声,最终还是把道路给让开了。
没人阻挡道路,冷曼继续架着段虎朝外走去,在路过方武的时候,她心情纠结的看了一眼对方,目光中是悲痛,是后悔,是怨恨,是指责......
方武没有去看冷曼的目光,而是铁青着脸色低头不语,只是那攥紧的双拳不断微微颤抖着,似有不甘,不满,不忿,不平之色......
至于此时的段虎,痛苦中带着深深的自责,这份自责,这份内疚让他无地自容,让他心如刀绞。
如果不是胸口的剧痛让他无法出声,如果不是无力的四肢无法支撑他的身躯,如果他在坚强一点,如果他在强大一些的话......
这么多年来,段虎第一次流泪,默默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顺着脸庞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流下......
这是屈辱的泪水,是无奈无助的泪水,今时今日,段虎要把这份屈辱和软弱牢牢铭刻在自己的内心,他要记住这一切,记住自己的弱小,记住仇人的怒火,也要记住那位可爱可敬的兄弟......
“虎爷,你......”
察觉到手背上的带着温暖而又潮湿的泪珠,冷曼诧异的看向了段虎,刚一出声,她便止住了话语。
段虎的心情她能理解,不只是能够理解,同样,冷曼感同身受,此刻她的内心也十分沉重。
前方的道路看似不远,然而此刻在二人的脚下却又是如此的遥远和漫长。
但是这条路即便再远再艰难,哪怕脚步再沉重,内心再痛苦,希望再渺茫,他们也要走下去,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曹满,现在可以把冥眼权杖交出来了吧?”
赵青河不是省油的灯,不等冷曼二人走远,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问话的同时,他故意朝曹满靠了过去。
“站住,没我的吩咐你不准动!”曹满机警的说道。
“曹满,别得寸进尺。”停下脚步的赵青河恼怒的回道。
“我得寸进尺?呸,我还没说你是上房揭瓦呢!赵青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怎么,想趁爷爷不备偷权杖吗?美得你的!”
跟了段虎这些日子,曹满的嘴炮可没白练,一出声就气得赵青河吹胡瞪眼。
“你想出尔反尔吗?”赵青河气呼呼的质问道。
曹满冷笑一声,“哪能呢?如今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爷们,爷们说话,一个吐沫一个钉,只是有一点,想和爷爷交易的话,起码等小曼和虎爷走远了才行,否则......”
“否则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这人胆小你不是不知道,再逼我的话,万一爷爷胆颤心惊,手一抖拉了保险,嘿嘿,到那时嗝屁吹灰,你也捞不到好,不是吗?”曹满老神在在的说道。
“哼,曹满,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老夫,信不信在你没拉响手雷的时候,爷爷就能要了你的命?”赵青河目露凶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