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小风吹拂过老寒家的院外,吹乱了大伙的头发,半晌谁也没说话,场面显得格外安静。
曹满气哼哼两声,目光犀利的扫视在每个人的脸上,酝酿已久的情绪正待爆发......
呼啦!
大地一阵颤抖,扬尘四起沙雾浓浓,眯了曹满的双眼。
等他揉着眼睛再次睁开眼皮的时候,嚯!跑得真干净,连个人影都没有,整个儿成了不毛之地。
曹满拉拉身上挂着的破布条气不打一处来,算你们跑得快,否则爷爷.....
忽然毛娃子阿三从角落里露出了半个小脑袋,张嘴就是一句。
“耗子光,光溜溜,刺条小虫当泥鳅,羞了先人气死娘......”
“闭嘴阿三,当心耗子找咱赔衣服。”阿三爹一把捂住娃子的嘴,蹭蹭几下没了影。
曹满......
小风再起,还挺凉的......
回院后曹满站在屋外,听着屋内热闹的欢声笑语有些踌躇,算咯,还是先不进屋,否则就这形象......
跟阿三嘴里的顺口溜还真他姥姥的像。
可问题是,换洗的衣服还剩几件在屋子里,其他的都在海子的家里,如果不进屋的话,除非横穿老龙寨去往海子家。
曹满站在屋外,这小风,还真的挺凉......
“嘎吱吱......”
一阵门动,冷曼带着笑容从屋里走了出来,身旁还有虎千斤陪着。
曹满当场傻了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可咋办?
虎千斤......
“妹子,阿姐还有事,待会儿聊。”虎千斤识趣的回了屋,免得被脏东西污了眸子。
冷曼咬着银牙冷哼两声,该死的鬼,到哪都不让姑奶奶安生。
敢污姑奶奶的眼珠,姑奶奶再赏你一脚!
曹满凌空飞跃,之后平沙落雁,躺地上玩哼哼去了。
平躺在地,曹满目视天穹,蓝天挺蓝,白云挺白,阳光煦暖,风和日丽,只是如此美景却无法驱散他哇凉哇凉的心情。
“穿上!”
再次出了屋的冷曼把手里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扔。
“小,小曼!”
抱着衣服曹满热泪盈眶,看来他的春天还没走远,又回来了......
“老大不小的没点正经样子,穿了衣服进屋,大伙都等着你呢。”说完冷曼转身回了屋。
......
屋里面很热闹,人也不少,除了当家的寒岳以及段虎、海子、刘老倌等人外,寨老他们也都在,就连刁嘴瞎子婆也不知啥时候摸了进来凑热闹。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个不亦乐乎,气氛很是欢快,直到话说老了,寒岳开口问道:“段虎,你师父呢?”
不提还好,段虎当即黑脸收了笑容。
大伙相互瞅瞅,有些搞不懂状况,照理说萧镇山是段虎的师父,本应师慈徒孝,可这二人哪有半点的师徒之情,简直就是一对儿活冤家,见面就瞪眼,张嘴就动手,就像对了眼的斗鸡,不闹腾几下不舒服似的。
段虎苦叹一声摇了摇头,“各位,提那糟老头干啥,多扫兴。”
寒岳乐了,“我说段虎,萧镇山好歹也是你师父,咋能张口闭口就是糟老头臭老倌呢?不合适。”
“师父自然是要尊敬的,可他有师父的样子吗?算了,不提了,提了就糟心。”段虎把手一挥,脸上很是不痛快。
“别介,你不说大伙咋知道呢?说来听听。”
寒岳可是喜欢看热闹的主,越热闹越开心,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说得就是他这号人。
“段虎,老寒头说的不错,世上没有不是的师父,只有不孝的徒弟,除非你把苦衷说出来,否则大伙可不依你。”
瞅瞅,又来个喜欢凑热闹不怕事大的,谁呀?
刁嘴瞎子婆。
“咳咳,瞎婆说得不错。”寨老咳嗽两声,尽管生着病也没离开,瞅见没,这又是一位。
屋里人都点点头,目光期待的看向段虎,咋样,人呐,其实都差不多。
盛情难却,何况段虎肚子里也满是怨言,当即他把萧镇山的恶行说了出来,远的没说,太费时间,就只说了近几天发生的事。
话说就在前几天,师徒二人风尘仆仆的朝老龙寨赶来,临近麻县的时候也怪他多了句嘴,说要去看望一下刘老倌,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