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夜穹星辉黯,几人欢喜几人悲。
秋风萧瑟枫叶红,何人笑来何人苦。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有笑的就有哭的,有欢喜的自然就有悲伤的。
老寒家,这会儿曹满、海子捂着脑袋抽着凉风,泪眼婆娑,段虎悠闲的喝着老茶,神情自在,其他人......
东张西望,心不在焉,主要是不敢对上段虎的眼神,也不敢去看满脑袋疙瘩的海子和曹满,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挨了雷。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很是尴尬,尴尬中又带着几分祥和,祥和中又藏着几许躁动。
“咳咳,段虎,说正事吧。”寒岳是一家之主,作为主人,自然是第一个开口。
段虎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寒大叔,寨老,寨子的事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寒岳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寨老,老头沉默半晌开了口,“当初对此事我一直有保留意见,毕竟寨子是我们的根本,是我们的家园,一旦迁寨势必会流离失所,这个家也就散了......”
“但是现在,不迁也不行,否则干戈一起,受苦的还是大伙。”摇摇头,寨老没再说什么。
瞎子婆激动了起来,张嘴嚷嚷道:“贼官**黑狗皮,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凭什么说老龙寨是不法之地,说大伙是刁民?当初我们无家可归的时候他们在哪里,我们受冻挨饿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难道自食其力就是犯法,我去他喘喘的,一群吃人的豺狼!”
这一说其他人也激动了起来,特别是那些寨里的长者,一个个气得须发直颤,嘴皮子乱抖。
“行了行了,有道是民不与官斗,自古如此,现在说这些没啥用,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安排迁寨一事。”寒岳出面制止了吵杂的议论,然而一提到迁寨,大伙又选择了沉默。
看着默默无语的大伙,寒岳说道:“那我说说我的想法好了,这些日子我去外面绕了绕,还真有不少好地方,比如说麻县附近的响水箐,又或是苗家兄弟的老苗寨,还有盘龙河边的阿咱乡,都挺好......”
不等话说完,瞎子婆打断道:“老寒头,你说的那些地方是不错,可有一个问题,那些地是有主之地,我们就这么冒冒然的迁进去,对方会答应才怪,别忘了当年逃荒的时候,那些村村寨寨的人是如何对我们的?借宿打尖落个脚什么的可以,但是想长住下来,门都没有!”
又有人说道:“瞎婆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当初的事儿我想没人会忘记,怎么说呢?其实大家都不容易,世道本就艰难,哪个村寨又有能力收留外人呢?能养活自家的人就已经不错了......”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议论了起来,话声中不免夹杂着唏嘘声。
这时寨老也开了口,“问题不止如此,就像大伙说的那样,如今的世道人人自危,谁能收留上百口子的灾民?再说了,即便我们找了个地重建寨子,可又能如何?总不能今儿个才建,明儿个就被人撵,说我们是什么不法之徒,私占土地什么的,唉,这事......难啊!”
“这个好办,拿钱买地不就得了。”段虎突然冒出来的话让大伙一愣,但很快人们苦笑着摇起了脑袋。
“咋了?难道买地还犯法吗?只要有地契在手,天老大地老二,房子土地都归我,管他贼官**还是黑狗皮,谁都管不了。”段虎又说道。
寨老叹气一声,颤巍巍的手摆了摆说道:“虎爷,不是寨老埋汰你,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我们有钱的话,至于窝在老龙寨吗?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钱?”段虎一听转头问向了寒岳,“我说寒大叔,该不会你没把我的意思告诉给大伙吧?”
“呃,这个......”寒岳一听,当即支吾了起来。
“段虎,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没有把握,你想想看,赵青河是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这么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说出来的话谁敢相信?所以......”
大伙听了个一头雾水,段虎哈哈大笑了起来,“寒大叔,现在总不会还有什么顾虑了吧?”
“嘿嘿,这倒是。”寒岳带着笑容点点头。
大伙依旧没明白过来,抓头的抓头,捻须的捻须,抠脚的抠脚......
谁抠脚,不臭吗?
还能有谁,瞎子婆呗!
一天不抠几回脚怎么的都不舒服,而且这婆子还不洗脚,就喜欢干抠,陈年味儿,又酸又臭,老熏人咯。
抠了不说,还喜欢放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