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事儿,爷爷就想问一句,吹着凉风喝着茶,又是抽烟又趴椅不是事儿的话,啥才叫事儿?
遇到了这么个活祖公,寒岳还能说啥?寒暄一句,老头转身抱酒坛子去了。
段虎有些看不下去,“臭老头,够了,真把这儿当自个家了不成?想咋使唤都成,要老脸不?”
萧镇山二郎腿一翘,晃两下得意的回道:“老脸要是能当饭吃的话,祖公早当和尚去了!耗子,帮祖公捏捏腿。”
“诶,这就捏。”曹满多听话,让干嘛干嘛,绝不含糊。
“你叫海子是吧?过来,给祖公捶捶膀子。”
海子不乐意,垮着脸子过来捶起了肩膀。
萧镇山一边享受着一边说道:“耗子,力道不错,以前是不是经常做啊?”
“呃,以前是经常做,就是这段日子生疏了些,手法差了点。”曹满很是谦虚的答道。
“海子,用点力好吗?没吃饭啊!”
海子直接甩一白眼过去,要力道是吧?海爷爷力不死你!说力爷爷就力。
赌着气,海子下了狠手,十指坚若铁条,把鹰爪力的功夫都试了出来,然而......
“咋回事?用点力,奶娃子吗?”萧镇山不高兴的说道。
海子彻底傻了眼,我去,海爷爷吃奶的力都用上了,还说没使力?黑秃驴,你这糙皮老肉是啥长的?明明挺松软,咋就不会疼呢?
隔了半晌,海子捏得手酸膀子软,可萧镇山还是不满意,海子彻底服气,不服都不行,终于知道了啥叫高人。
高人者,深不可测还老不要脸,装逼打脸不在话下,扮猪吃虎那是本行,一句话就能喷你一脸狗血,此乃高人。
“小子,服气了吗?”萧镇山问道。
“服气。”海子低了头。
“服气的话喊祖公。”
“祖......祖公。”
“大声的!”
“祖公!”
......
曹满嘿嘿一笑,眼神递了过去,咋样闷葫芦,遇到真祖公,你不叫祖公都不行。
海子还了一眼,以后海爷爷也要当祖公,谁不服气祖公赏他一狗血!
这时寒岳抱着酒坛进了屋,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故而动作才有些迟缓,等得萧镇山望眼欲穿。
唉,好好的美酒今儿个要被黑秃驴糟蹋了。
寒岳把陈酿的包谷酒打开,顿时香醇的酒味弥漫在了屋里,萧镇山兴奋的高吼一声,震得老屋瑟瑟发抖,屋梁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
吼声大了点,海子曹满当场坐趴在地,寒岳身子一晃,险些也趴下,段虎没事,气定悠闲,就是很不高兴,无缘无故被吼一嗓子,听着呱噪。
萧镇山一蹦子跳到寒岳身前,嘴里说了声:“老寒,你真客气,知道我酒量大,抱了一整坛子过来。”
说完,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夺过酒坛“咕咚咕咚”畅饮了起来。
等寒岳晃过神来的时候,半坛子老酒已经进了萧镇山的肚皮,气得寒岳吹胡子瞪眼。
黑秃驴,悠着点好吗?就你这么个喝法,再多老酒也不够你吃!
算咯,人老不逞口舌为能,寒爷爷全当自家老酒被牛灌了,好在只是一坛,寒爷爷还受得了......
“嗝,嗝......”
萧镇山打了几个饱嗝,伸手一拍寒岳的肩膀,没觉着用力,老头矮下去了半截。
“老寒,咋蹲下了?”萧镇山问道。
“有事说事,别拍拍打打的。”寒岳忍着肩膀上的生疼,挺着了腰板说道。
“嘿嘿,还有老酒吗?”萧镇山舔着脸笑问道。
寒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