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瞧见大伙心痒猫抓的样儿吗?
喝着老酒,萧镇山接着往下说,“当时我一想也对,来寺庙为了什么?当不当和尚还在其次,主要是能混口饭吃,虽说庙是破庙,饭也吃不饱,但总比流浪街头四处乞讨要强,就这样,老和尚拿出了那把镇庙的剃刀,开始给我剃度。”
三人一听,我去,剃刀都是镇庙的宝物,这破庙该有多破啊?
“刚开始挺顺利,老和尚剃一刀问我一句,什么尽形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尽形寿,不偷盗,汝今能持否?尽形寿,不***,汝今能持否......”
“可是到了烙戒疤的时候,老和尚突然抽了两下,倒头驾鹤西去见了佛祖,就留我一人顶着三戒疤目瞪口呆,唉,你没说这事狗不狗血?”萧镇山长叹一声,又闷了一口老酒。
三人点点头,是挺狗血,但也挺感人,特别是那个老和尚,慈祥和蔼,就这么走了,让人心酸。
正悲怀着,忽然段虎开了口,“各位,臭老头的故事还没说完呢,这只是上半段,下半段听了的话,嘿嘿,老过瘾咯!”
他这一说,本以为故事结尾的三人立刻来了兴致,目光炯炯的看着萧镇山,竖着耳朵就等着听下文。
“呃,这个......”
萧镇山酝酿半晌,愣是没放出个闷屁来,时而还会怒视一眼段虎,臭小子,敢拆祖公的台,皮痒找抽是不?
段虎乐呵呵的喝着酒,咋样,虎爷就拆你台了,不服现在动手,看谁抽谁的老皮?
“萧师父,快说呀,咋没声了呢?”寒岳催促着。
“咦?好香的味儿!我说你们肚子也饿了吧,我去看看灶房里的狗肉如何了,好了叫你们。”
说完萧镇山身子一动,人如狂风掠地般呼啸无踪,刮得寒岳胡子飘起,海子头发凌乱,曹满眯了双眼。
“哼,臭老头,狗遁这招不错嘛,新创的?”段虎鼻子一哼,一百个鄙视。
“段虎,你师父的故事你最清楚,和我们说说,后来咋样了?”正主跑了,但徒弟还在这儿呢,寒岳一句话,海子曹满凑了过来。
“真想听?”段虎问道。
三人齐攒攒的点着脑袋。
“听了不后悔?”段虎又问道。
三人齐刷刷的摇着脑袋。
“真的?”段虎再问道。
三人......
大爷的黑脸,和黑秃驴咋一副嘴脸呢?说话干脆点好不好!
段虎一笑,近墨者黑,自古如此。
“自打老和尚死后,我师父的日子又回到了原点,除了比原来多了间破庙外,连件僧袍都没有,日子过得惨巴巴......”
刚说到这,曹满表示不服,“虎爷,你忘了他还继承了镇寺之宝,那把剃刀了吗?”
“剃刀?早被他卖了换吃喝的了。”
一句话,曹满沉默了。
段虎接着说道:“以前有老和尚在的时候,尽管破衣烂衫,但人家是真和尚,出去化缘十次能讨来一顿吃喝,现在老和尚见了佛祖,就我师父光杆一人,没僧袍没袈裟,谁信他是和尚?能让他化到缘才怪.....”
海子忽然插嘴道:“祖公头上不是还有三个戒疤嘛,咋说是假和尚呢?”
段虎摆摆手,“问题是他的头发长了出来,遮住了戒疤,不是秃子没有僧袍,光念两声佛号,谁搭理?”
海子一听,也沉默了。
寒岳眼珠一亮,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问道:“头发长了可以再剃,萧师父咋没想到这一出呢?”
段虎拍拍寒岳的肩头笑道:“呵呵,还是寒大叔脑子灵,可你别忘了,那把剃刀不是已经卖了换吃喝了吗?没剃刀他咋剃头?”
“呃,这倒也是......”寒岳沉默了。
见三人没了声,段虎继续说道:“有道是坐吃山空,但起码要有山对不?而我师父呢?只能守着破庙喝西北风,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那一天,他饿得手瘫脚软腹鸣如鼓,昏倒在佛堂的那座泥菩萨面前......”
说到这,段虎没有往下接着说,而是老神在在的点起了一根烟,看着淡淡的烟雾发起了呆来。
“虎爷,咋不说了?”曹满忍不住问道。
段虎哼了一声,没出声,而是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还是寒岳老沉,一见就知道是咋回事,急忙用手一拍曹满,“耗子,上酒。”
曹满嘴角一歪,虎爷祖公都是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