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用来驴滚蹭痒再合适不过,阿亮眼神迷离了起来。
在它眼中,石子路变成了温床,变成了酥香软玉,变成了正朝它挥动蹄子的小母驴,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神,能把驴魂都勾搭去......
不行,理智,一定要理智!克制,一定要克制!
冲动是魔鬼,放纵是猛兽,亮哥......
亮哥真想冲动一把,放纵一回哇!
阿亮泪眼婆娑,咬舌上吊的心都有,想他亮哥一生到哪不是驴气哄哄?野地里的王者,老龙寨的扛把子,所过之处鸡飞狗跳猪爬墙,何等威风,何等霸气!
现在呢?
窝在这像条死狗,别说放纵的驴吼一声,就是抖抖身子蹭个痒什么的都成了奢望。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亮哥是谁?驴爷们,驴汉子!
是爷们就要顶天立地,是汉子宁可站着死不愿趴着装死狗!
驴眼精芒一动,体内爆发出了层层巨焰,烧得阿亮全身燥热浑身鼓动,把心一横,它要冲破枷锁逃出束缚......
唰......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步之遥的干粽猛的身子一转,仰着的脑袋对向了正欲狂躁的阿亮。
阿亮面色呆滞,顷刻间内心奔腾着的气焰连个泡都没冒出来,就这么偃旗息鼓。
亏心的感觉让阿亮恨不得自己爆蛋,还驴爷们驴汉子呢,对方才动一下就彻底怂蛋,不如自个儿阉了当阉货,起码没人会嘲笑阉货没胆量......
时间在热锅似的煎熬中缓缓而逝,阿亮算是彻头彻尾的丧失了斗志,就是身上痒得难受,隐约间驴皮轻缓的会弹动那么几下,解解痒,牙巴骨咬了又咬,唉......
真是握草了个握草。
曹满的情况比阿亮好不到哪去,唯一的优势是他有爪子,哪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抓两下,只要不弄出声响就成。
这不,曹满悄悄挠了几下大腿根,惹来阿亮一阵的羡慕,眼神立马递了过去,耗子,别只顾着自个儿爽,帮哥抓一把咋样?哥痒得快抽筋了。
曹满不待见的回瞥一眼,帮你挠痒?美得你,自己挠去!
阿亮急了,喂!哥就四个蹄子,咋挠?借你狗爪一用,将来哥用蹄子帮你按摩成不?
曹满挤挤眼,一身驴臊,帮你挠会脏了爷的手。
阿亮瞪眼,不给哥挠痒,哥也不让你舒坦,信不?
曹满回瞪一眼,爷信了你的邪,有种试试!
哥可吼了......
吼啊,谁不吼谁是乌龟王八蛋,怂货死拉拉,阴阳大腚翘腿狗,一辈子光棍没人爱......
俩货闹得正凶,忽然不远处落下几滴泉水,滴落在地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声响。
身前那具干粽顿时有了反应,干瘦的枯腿迈着鸭子步冲了上去,动作僵硬难看,奔跑中身子直挺挺的晃动着,脖颈笔直,嘴里还插着石杆,看着滑稽,但速度奇快,几下就冲到了水滴落下的地方......
曹满张着大眼,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原来干粽跟蚂蟥差不多,有道是蚂蟥听不得水响,哪有响动往哪窜,干粽也一样,都是听响儿的主。
轻轻碰了碰阿亮,谁知对方这会儿根本没在意发生的情况,而是偷空用牙齿猛咬着发痒的身子,忙了个热火朝天。
曹满头冒黑线,真是头不知死活的牲口,生死关头不想着逃命的法子,光顾咬糙皮过嘴瘾了,注定是头驴子。
懒得理会这头驴货,曹满自己打起了主意,在他看来,想要逃走不是难事,关键是要找到弄响的东西,再有就是保持绝对的安静,只要二者可以完美的结合,到那时......
嘿嘞个嘿的,干粽又如何?插着根杆就能吓唬曹爷爷吗?爷爷一样逃出去!
目光寻觅着附近的地面,来回找了几遍,曹满不免有些泄气,别看是条石子路,可地上连块碎石都没有,顶多就是些灰尘,趁手的玩意一样都没有。
曹满咬咬老牙,不服气的想要抠动一下地上的石子试试,管他红的黑的,只要能弄到手,他就有了逃命的本钱。
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干粽,曹满只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地面,双手探出,轻轻摸在了石子上,手指摸准石子的边缘处,先用指甲微微抠动两下,如果感到松活了些,这才敢稍稍加大点力度去掰石子。
整个动作必须轻巧柔缓,除了力度适中之外,关键是不能弄出响声......
咬着糙皮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