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喜出望外的把推算好的血珠摆好在了九宫格中。
当最后两颗血珠放入格子中,猛然间石房子一阵剧烈的摇晃,随之而来的并非是渴望中出现的出口和通道,而是的头顶上方的石顶再次落下。
“不,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推算出了九宫格,为何石顶还会落下!”
在曹满愤怒的吼叫声中,巨石顶轰然压下,这一回石顶来势汹汹,落下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已经出现在了曹满的头顶上方,吓得他娘叫一声抱头趴地。
眼看石顶就要轰压在曹满和阿亮的身上,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石顶与石墙的边缘处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石顶戛然而止......
不大工夫,石房子内躁响停歇,心惊胆战的曹满这才缓缓把抱着脑袋的双手移开。
往上一看,好么,石顶几乎都要压到了头顶,亏得刚才反应快,来了个抱头缩脑,这要是晚了那么半步,非脑袋开花,红白瓤洒落一地不可。
曹满止不住一阵牛喘,吸着浓浓的灰尘,吐着污浊的粗气,脑中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肉皮不在颤抖着。
好一会儿,等剧烈的心跳稍稍放缓,曹满试着站了起来,然而沉下的石顶离着地面并不太高,别说站起来,顶多只能保持蹲着的姿势,再往上头顶就能蹭到石顶。
用手摸了摸坚硬冰冷的石顶,曹满心中一阵叫苦。
“咩咩咩......”
一阵惊怒交加的羊咩咩,阿亮冒火的瞪着曹满,驴脸长的几乎能蹭到地面摩擦擦。
耗子,你搞毛哇!不是说搞定了九宫格了吗,诓驴也不带这么诓呢?瞅瞅,哥都快被你吓死了!
“叫球!没看到老子也是受害者吗?要怪就怪这鬼地方,这破机关、破房子、破石头、都他娘的是破烂!”
曹满破口大骂起来,不是在骂驴,而是在宣泄着他心中的怒火和委屈。
也难怪,费尽思量好不容易破解了九宫格的机关,换来的不是获胜的喜悦,而是命悬一线的凶险,那种被愚弄的心情任谁都会感到愤怒。
特别是曹满,对他来说,难得脑子开窍一回,本想嘚瑟一下长长脸,现在好,没嘚瑟起来,反而被吓得半死不带活,老脸丢尽,不发火才怪。
可惜剩下的空间已然不多,就这屁大点地方连腰都伸不直,否则曹满非当场暴走不可。
“我去你老蛮蛮的死丫丫!敢玩弄老子,老子,老子......”
没等想出发泄的办法,忽然眼前火光闪烁起来,曹满抬眼看去,一直摆放在石台上的打火机,燃烧的火焰也就扑棱了几下便彻底熄了火,顷刻间四周昏暗了下来。
好在九颗血珠依旧散发着血色的红芒,保持着狭小的空间不被黑暗吞噬,只是这种感觉实在是过于诡异吓人,就像周围阴暗的空间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纱幔一样,看着让人感到莫名的惊悚和不安。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曹满气得嘴抽皮跳,闷哼两声,无奈的坐在了地上。
“唉......”
口打唉声,曹满看向了一旁的阿亮,正待开口,却被对方那张好似被血水浸染的长脸吓了老大一跳。
“啊哟我的娘,亮子,你咋变成血驴了?”
本就闷燥的阿亮一听,顿时翻唇呲牙,凶目相向。
耗子,找茬是吧?敢说亮哥是血驴,小心哥喷你一身辟邪的驴血!
曹满悻悻一笑,都是被这破机关闹的,真奇了怪了,明明推算没有错,为毛却会触发了机关,莫非真的是算错了?
憋着一肚子躁气,曹满蹲着身子挪到了石台旁,目光正好看见边上的打火机,想都没想,顺手就拿了起来,却忘了燃烧了那么长时间的打火机......
会不烫手吗?
“啊哟哟,烫烫烫......”
一连串的惨嚎声中,曹满随手一扔,打火机飞了出去,接着又是哈气又是吐口水,缓解着手掌的灼疼。
“汪汪汪......”
这边手掌的灼痛感还未缓解下去,另一边阿亮一阵野狗痛吠的嚎声响起,曹满回头一看,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极了。
也怪他做事粗心,扔出去的打火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阿亮大脑袋上的小脑袋的上,这下还有的好?
烧烫的打火机跟烧红的烙铁没啥两样,掉落阿亮的小脑袋上,这滋味......
比烙铁刻章差不多,当即疼得阿亮摇头晃脑,满地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