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你们咋才来,之前到哪躲猫猫去了?”曹满故意闪躲着阿亮的吃人的眼神,找话茬和海子攀谈了起来。
冷曼冷笑几声,指间雨花针一动,朱红色的针尖对准了驴子。
阿亮哆嗦成了一团,眼瞅着冰冷的针尖寒光烁烁,忽然段虎开了口,“老四,住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刚才我只是假设了一番,并不确定,再者说解救的法子不是没有,即便退一万步来说,阿亮真要精变的话,我用威虎绝刃替它超度,这事你就别插手了。”
段虎出声冷曼不得不从,当即手腕一动,把扣着的雨花针又收了起来,至于阿亮......
悲喜交加,喜之喜,总算逃过了一劫,小命暂且无忧;悲之悲,真要精变的话,有黑脸煞神镇着,非拿它祭刀不可,还美其名曰超度?
阿亮驴眼白翻,呸!宰驴就宰驴,何必说得文绉绉的?真当亮哥不知道超度是啥意思吗?
算咯,此地不留哥,自有留哥处,先走为妙,免得挨刀送命。
想到这,趁着大伙不备之际,阿亮贼兮兮的朝后退去,打算逃之夭夭。
“阿亮......”
没等后退几步,段虎轻唤一声,语气听着似乎很平静,但听在阿亮的驴耳中,无异于旱地惊雷,驴魂好悬脱窍飞天。
“竖起你的驴耳听好了,念在旧情,我可以尽量帮你脱险,但是你若妄想要走的话,哼哼,虎爷拿你的驴头祭刀,听见没有?”
一声轻喝,阿亮四蹄一软当即趴地不动,心里慌乱得就像撒欢的蛤蟆,蹦哒个不停。
瞅见没?刚亮哥咋说来着?明明就是祭刀,还超度呢?超你大爷的度!
“耗子。”喝止住了阿亮,段虎转头喊了一声。
“诶,这就过来。”曹满多听话,小跑几步来到了近前。
“虎爷,有啥事?”睁着亮堂堂的大眼,曹满乖巧的问道。
“现在该到我们算账的时候了。”一句话,把曹满闹了个一头雾水。
记得之前段虎救他的时候就曾提过这话,不过当时过于匆忙,曹满也没多想,转眼忘了个精光,现在再次提起......
“虎爷,出啥事了?你我兄弟还有账要算吗?”曹满疑惑的问道。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阿亮才是你的兄弟,虎爷不敢高攀。”段虎直接撇清关系。
“瞧你说的,我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比兄弟还亲,比兄弟还......”
话未说完,段虎双眉一立,吓得曹满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咽回了肚子。
不怪段虎会生气,一来,曹满口口声声和阿亮称兄道弟,阿亮是谁?驴子一头牲口一只,如此身份,段虎和曹满做兄弟的话,变相来说岂不和阿亮也成了兄弟?
辈分混乱不提,关键是不合适,这叫乱大伦,不仅自己丢脸,更有辱先人,能把老段家祖祖辈辈的脸面都丢光。
百年之后,祖宗十八代共聚一堂,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给淹了。
段虎是随性,但再随性也不敢胡来,不像曹满,没脸没皮,无底线无节操,没有不敢做的,只有不敢想的。
二来......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究其根源,要追溯到那会儿佛头萧镇山玩铁瓜蛋子的时候......
当时萧镇山一连摸出了三颗铁瓜蛋子玩了个不亦乐乎,谁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也不知萧大亮蛋是故意的还是真失了手,把套手雷上的拉环给拉了下来。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强光闪耀、气流翻涌,可怕的爆炸直接震垮了脚下的地面......
若非在场众人不乏有着能耐高超之辈,若非黑渊下方是一条宽阔的地下暗河,若非萧镇山手疾眼快,不等铁瓜蛋子炸开就扔了出去......
诸多因素中,但凡这里面有任何一点闪失,别说段虎,就是本事最高的萧镇山和赵青河也难逃厄运,非被炸得当场变肉泥不可。
冲击波的肆虐下,众人坠入了漆黑的深渊,急速的下坠中,随着一阵头晕目眩的昏厥感后,大伙纷纷跌入了刺骨冰冷的河水中。
河水湍急,一下就把落入河中的人冲散而开,亏得段虎和萧镇山身手不凡,二人施展能耐,先后救起了被冲走的海子和冷曼,至于寒岳和虎千斤......
不是没救到,而是刚救起不久,正当大伙疲累不堪的游到一块突出的岩石边上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