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段虎的兴师问罪,曹满无言以对,沉默中不断憋着口水,可了愣是没憋出口沫子来。
半晌过后,段虎开口问道:“说吧,这笔账我们该咋算?”
咋算?
曹满头冒黑线,爷爷还一肚子的憋火没处撒呢,算你大爷的账!
“那个......虎爷。”曹满支吾道。
“听着呢,别支支吾吾的,便秘撇条呢?”
便秘撇条!
曹满嘴角一抽,靠!才多长时间未见,黑脸嘴炮又升级了。
我说,能稍微有点涵养吗,能说话不那么粗俗吗?
便秘......
撇条......
去你丫丫的,形容的还真贴切。
“呃,你带水了没有?”曹满终于把眼目前最渴望的事情说了出来。
“汪汪......”
狗汪汪两声,阿亮摇尾吐舌站在了一旁,驴脸跟曹满的大脸凑在一起,挤眉弄眼、眼带精芒、芒光点点、点点祈盼......
俩货一个德行。
段虎眉梢一挑,鼻孔热气一喷吹乱了曹满的头发,吹动了阿亮的驴鬃。
“想喝水?”
俩货点头如捣蒜,点了个欢实。
段虎再挑眉梢,见过作死的,没见过不要命的。
“真想喝?”
曹满吞咽着喉咙,阿亮舌头耷拉着,俩货点头快似鸡啄食,可惜不带响,否则节奏一定欢快悦耳。
“呸......”
“贼耗子臭驴,还敢跟虎爷要水喝?黑渊下老子喝水灌了个肚囊圆鼓,正愁没地撒水,现在正好,虎爷赏你们喝顿带着暖和气的龙涎水!”
怒骂声中,星星点点的白沫子溅得俩货一头一脸都是,曹满憋气的又擦又抹着,阿亮无所谓,直接伸舌头猛舔,段虎喷一口它舔几下,等段虎骂完了,阿亮还不知足的伸着长舌等着沫子的滋润。
一瞅曹满还在抹着脸,阿亮笑了,兄弟,这么多的沫子别浪费,留给哥,让哥爽爽。
驴舌呲溜几下,顺着曹满的左脸舔到了右脸,之后一个回旋,又从右脸舔向左脸。
“舔你大爷!”
曹满怒吼一声,举老拳打在了驴脸上。
阿亮猝防不及,脑袋偏斜,晃着身子倒退几步,随即晃晃有些发懵的脑袋,目光凶了起来。
耗子,属狗脸的说翻就翻吗?
哥就舔几口沫子咋啦?你不稀罕哥还稀罕着呢!
别忘了,在绿道道的时候,哥可是没少照顾你,就连左鼻孔的天河水都让给你了,现在哥就舔舔而已,至于翻脸吗?
目光交错中曹满尴尬了起来,要说这事放以往的话,阿亮舔也就舔了,不至于发火,更不至于动手,可关键现在冷曼就在一旁看着,贱兮兮的被驴舔,算个球事,冷曼咋想,今后咋办?
试问天下有谁喜欢被驴舔的男子,还是个又胖又矬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曹满有着自己的苦衷,阿亮是牲口,自然不会明白,明白也没用,牲口之间互舔很正常,不舔才奇怪。
“嗖......”
半空中黑影一晃落在了曹满的手中,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水壶。
“小曼......”拿着水壶,曹满惊喜交加。
冷曼瞥了他一眼,转头背过了身去。
拧开壶盖,看着壶里清澈的水,曹满感动得热泪盈眶,正想喝上一口,吸溜一声,不知何时阿亮窜到了近前,驴舌一舔,把最珍贵的第一口清水卷进了嘴里。
“死驴,给老子滚开!”曹满当即飙火,抬腿就是一脚。
被踢得驴臀发疼的阿亮踉跄几步,很快又窜了过来,一脸贼精精的模样,伸着舌头要水喝。
耗子,咱们可是患难的兄弟,给哥喝一口润润嗓,哥嗓子眼都要喷火了。
阿亮凑头来抢,曹满转身避让,死开臭驴,这是爱的清泉,是俺家小曼特意给我的礼物,要喝水找虎爷,他口水多,一准能喂饱你!
别介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说口水黏兮兮的喝着不过瘾,清水好,润喉解渴,给哥来一口。
滚你丫蛋,刚儿是谁用眼光凶人来着?现在知道爷爷的好了,不给,爷爷渴死你!
阿亮抛个媚眼,小样,哥从来不凶人,瞅瞅,哥这腼腆的模样多温柔?
去你的媚眼,为了口水喝,你还是驴爷们吗?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