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十多具阴尸葬身在了人傀强大的攻击下,更多的则是被挤搡到了祭台的边缘,滚落进湖水中,成为了嗜血蓝鲳的饵料。
相比起祭尸台上激烈的战斗,下方湖水中同样战况剧烈,一边是凶残的杀戮,另一边是疯狂的吞噬,血腥和残忍在这一刻格外鲜明。
如此惨烈的战斗,段虎几人却是司空见惯,神色间没有多大变化,唯独海子有些受不了,脸色一阵的发白。
曹满看得颇为津津有味,对他来说,在经历了常家老宅的惨案,荒庙将冢的遭遇以及死人潭的战斗后,心性提升了不止一大截,如今的场面虽然挺血腥,但还不至于无法承受。
“啧啧,想不到人傀这玩意还挺猛的,杀起阴尸来就像切菜砍瓜,真够溜得......靠!又干翻一具,爷爷挺你!”
“我去!这眼神是咋长的?那么大具阴尸就在旁边,这货连看都不看,现在好了,膀子被卸下一条,成独臂大侠了,啧啧,和寒大叔一个样儿......”
“哎哟,谁他娘的打我?”
段虎的黑脸映入了曹满的眼中,“开玩笑适可而止,别把无关的人扯进来。”
“呃,好滴好滴,下回绝不再犯......”曹满脑袋点得像鸡啄食,不等点利索,头上又挨了一巴掌。
“靠!又是谁?”
转头一看,海子脸色发白的瞪着他。
“闷葫芦,你打爷爷搓球?”对于海子,曹满不会那么客气。
“你骂寒大叔就该打,先给你记个醒,下回再犯,爆蛋!”
段虎的脾气深入人心,这不,海子都会他那套词儿了。
曹满嘴角一歪,不就说错句话嘛,至于这个打了那个打的?曹爷爷的脑袋也是肉长的,你们巴掌不疼,爷爷的脑袋还疼呢。
寒光一闪,冷曼的指间冒出几根雨花针,“耗子,虎千斤可是我的好姐妹,你再侮辱阿爹,赏你针头吃。”
曹满......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哇!
“快看,人傀快坚持不住了!”
海子的一句话,把满心惆怅的曹满又拉了回来,目光远眺,这货又开始没心没肺的说叨了起来。
“瞅瞅,我咋说来着?杀老僵一靠眼力二靠狠,三靠脑子四靠......”
“哎哟,虎爷你为啥又打我?”握着脑袋曹满委屈道。
“呱噪,有种你上去试试,就你这货,三五个老僵一准把你干得挺挺的信不?”
“呃......好嘛。”曹满缩了缩脖子。
“鼻涕虫,你丫的咋也打我?”
“手痒,不打你不舒服。”海子撂下句话后转头继续观战。
“臭海子,找抽......哦哟,谁?”
“呃......是小曼呀,你,手疼不?”
......
此刻的祭尸台上,随着战斗的延伸,凶狠无匹的人傀也渐渐不支,如果对手只是数十具阴尸,也许还能支撑,但是面对上百的尸群,人傀再猛再凶,也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撕裂的膀臂,残破的身躯,无数的伤口,半张血肉模糊的脸......
鲜红的血水混合在黑色的尸血中,浸湿了人傀的全身,此刻的他就想一只负伤的猛兽,体力虽然衰竭,但气势依旧凶猛,挣扎着做最后的厮杀。
眼看围聚在四周的阴尸将要再次发动猛烈的攻势,忽然人傀转身朝后走去,无视般的挑衅顿时激怒尸群,一具具枯瘦的阴尸铺在了人傀的身上,利用尖锐的尸爪和锋利的獠牙疯狂的撕咬着......
对此人傀却视而无睹,似乎被撕咬的不是他的身体,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了祭尸台的中心。
“虎爷,人傀是不是疯了?为啥不接着战斗,而是要自暴自弃呢?”曹满惊疑的问道。
段虎轻叹一声,“这就是人傀的可怕之处,没有丝毫的人性,完全是一台杀戮的机器,而且在失去了战斗的资格后,还会主动完成最后的任务。”
“任务!啥任务?”大伙都看向了段虎。
“开启自杞国葬的通道。”段虎答道。
“开启通道?不是通道就在祭尸台上面嘛,还需要开启?何况凭人傀现在的模样,下一刻很可能葬身在阴尸的腹中,他咋开启通道?”
不仅曹满再问,冷曼和海子同样心存疑惑。
“我说过,这就是人傀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