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这个打了那个踢,来回好几趟,滚得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球的拜师学艺,这会儿只顾着四仰八叉的躺地上数星星去了,不数明白决不罢休。
“虎爷,你没事吧?”看着段虎的黑脸带着一丝苍白之色,冷曼关心的问道。
“矫情,虎爷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嘛?有心关心我,不如去关心一下耗子,瞅瞅,白沫子都能当泡吹了。”段虎好笑的说道。
冷曼回头一看,可不是嘛,曹满白沫子直流,啵啵啵......
口水泡连成线连成串,就像金鱼吐泡泡似的吐了个不亦乐乎。
“他死不了,没事的。”冷曼收回了目光。
段虎暗自摇头,耗子啊耗子,天下的好姑娘多了去了,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冷老四?
真要娶了对方,今后这日子......
唉,可怜呐!
这话段虎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否则被曹满听了去,这丫的一定挖着鼻孔一脸不屑。
老大莫说老二,俺的小曼是冷了点凶了点,但爷爷就好这口,何况......
你家千斤不也一样吗?力如壮牛、凶似恶虎。
嚯嚯!你俩这么一凑,真好比云中龙遇见了雾中龙,上山虎碰见了下山虎,家里不鸡飞狗跳才怪呢!
段虎鄙视,懂球!
自古常用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
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段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眼前一地的死蛾子,焦烂的残躯叠落在焦黑的地面上,倒有点凄凉萧瑟之景。
“上祭尸台!”段虎大手扬起,带着三人一驴朝前走去。
临到了湖水边,段虎停下了脚步,目光远眺,湖里的嗜血蓝鲳明显少了不少,记得那会儿湖水中蓝光莹莹,鱼群层层叠叠难以计数,而今一场大战,却是凋零衰败。
尽管没有落到灭族的地步,但早已不复了当初的气势和规模,稀疏的蓝芒看上去令人感叹不已。
湖水阻隔在碎石堆和祭尸台的中间,距离不太远,这也是当初段虎仔细观察后选择的路线。
“驴子,过来。”段虎抬手把阿亮召到了近前。
阿亮屁颠屁颠的晃着尾巴小跑了过来,那乖巧样像只听话的哈巴狗。
往前一站,阿亮用脑袋蹭了蹭段虎的手背,黑大爷,啥事?小亮听着呢。
段虎摸了摸短毛驴头,会心的一笑,“给你个任务,过河。”
好嘞!小亮这就......
“嘎嘎嘎......”
正点着脑袋,转而阿亮夹紧驴尾发出了一阵抗议的鸭嘎嘎,靠!小亮没听错吧,过河?过你姥姥的河!
这是过河吗?过命还差不多!
“咋啦,不愿意吗?”段虎脸上带着的笑容渐渐隐没了下去。
刚才还温柔的大手,此刻就像五根钢条似的抓在驴脑袋上,随便来一下都能抓得脑门生疼,不用说,这是段虎在给它记醒呢。
阿亮动动驴嘴,心里有些发慌,你丫的黑脸,我呸你个黑大爷,欺负牲口,亏心不?
黑威赫赫,阿亮怎敢不低头?
对比起湖水里的危险,阿亮觉得还是段虎的黑脸可怕,黑沉沉的像落幕的黑夜,鼻气一动鸟兽惊腾。
“听耗子说你想成为一头驴爷们?”段虎的声音传来。
驴耳一动,阿亮不解的望着段虎的俩黑鼻孔,啥意思?
“爷们就要有个爷们样,怂蛋软脚虾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机会来了,是驴爷们就给虎爷雄起,否则滚回你的驴圈玩蛋去!”
段虎一通话,听得阿亮气血翻涌。
“嗷嗷嗷......”
狼啸几声,阿亮双眼目光笃定,丫的,不就是条巴掌宽的小沟嘛,阻止不了亮哥成为驴爷们的铁蹄!
哥要当爷们,铁爷们,真爷们!不当软脚虾,窝囊废......
“啪!”段虎手起拳落,给正雄心万丈着的阿亮脑袋上来了一记爆栗。
“吱吱吱......”
一阵猴吱吱,阿亮泪水汪汪的瞅着段虎,黑脸,咋打牲口呢?
“臭驴,过河就过河,狗叫个屁!引来嗜血蓝鲳,让你连根驴毛都剩不下!”
呃......
原来如此,错怪黑脸了,只是......
亮哥那是狼啸,不是狗叫,耳朵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