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虎千斤哭了个梨花带雨,憔悴不堪。
“阿妹,是我不对,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哪怕能减轻一丝的痛苦,我都愿意承受。”段虎站在原地安慰着。
此刻他担心的不是虎千斤,毕竟一个人能把心里的痛苦发泄出来,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他担心的是寒岳,老头闷声不出气,把所有的悲痛挤压的心里,连个宣泄的地方都没有,看似平静,实则最伤人。
“黑虎哥,海子死了,他死了......”
情绪彻底爆发的虎千斤扑进了段虎的怀抱,脑袋深深埋在了对方的胸口,大声哭泣着。
段虎长叹一声,轻抚着对方的秀发,久久无言。
一旁冷曼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尽管她和海子不熟,但是心里难免也会有些悲伤,想起那位亦师亦友的洪泉,眸子微微泛红了起来。
扑通......
就在大伙的情绪趋于缓和的时候,寒岳晃悠了两下身体,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下可把大伙给吓坏了。
“阿爹!”
“寒大叔!”
“老寒头!”
......
大伙赶忙冲了上去,速度最快那人,居然是看热闹的萧镇山,一个箭步便闪身到了寒岳身旁,二指搭脉,同时用手翻开了对方的眼皮。
“萧伯伯,阿爹他怎么样了?”虎千斤心急如焚的问道,手不停歇的在那又是揉着寒岳的心口又是揉背。
萧镇山没有答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轻轻塞进了寒岳紧闭着的口中。
“老寒头是因为悲伤过度引发了急火攻心,加上此前他掉进河水中,湿寒入体,双管齐下,这才会昏倒。”
“不过不碍事,有本派的灵丹妙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心结还需心药医,否则积劳成淤,会伤了他的根本。”
说完,萧镇山大指一按寒岳的人中,不多时,老头轻哼一声,慢慢苏醒了过来。
浑浊的眼珠少了以往的矍铄和光芒,多了些许失落和惆怅。
“阿爹,你好点了没有?”虎千斤扶着寒岳不断问道。
老头苦叹一声摆了摆手,“唉,人老不中用了,让大伙见笑了。”
“老寒头,事情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萧镇山劝道。
“是啊寒大叔,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别一个人扛着。”
曹满热心的说道,就连阿亮也挤了进来,舌头来回舔着寒岳的手背。
“亲人......”
寒岳低喃一声,这时候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大伙默默把头转了过去,只有虎千斤靠在寒岳的背上,一起无声的哭泣着......
白头送黑发,阴阳再无继,沧桑泪无痕,哀叹别天涯。
......
“萧伯伯......”
“去你的伯伯,伯伯是你叫的吗?叫祖公!”萧镇山瞪了一眼曹满。
“祖公。”曹满立马服软。
“乖,说吧,啥事?”
曹满头冒黑线,乖你大爷!为毛阿妹就能叫你萧伯伯,到了我这,就只能叫祖公呢?
狗眼看人低,黑秃黑亮蛋。
“祖公,赵青河那老狗和他的尾巴狗们到哪去了?”曹满问道。
不提还好,萧镇山一拍脑袋,后悔的说道:“糟了,咋把那老乌龟给忘了?”
转眼看了看有些莫名其妙的曹满,糙指一戳对方的肉鼻头,训孙子似的骂道:“都怪你这不争气的耗子,在这瞎磨祖公时间,还不给我麻溜的动起来,晚了的话,宝贝都被老乌龟抢走了!”
曹满嘴角抽搐,关爷爷屁事!
你丫的黑秃,要不是你放火烧门,又一锤砸跑爷爷,爷爷会在这磨蹭时间吗?
提到锤子......
曹满眼角瞟了瞟那对昊天大蛋,好家伙,真够威猛的。
两把圆锤,体大如斗,光滑锃亮,金色的锤面刻有赤红的纹路,光是一把大锤的重量,粗略估计都不下数百斤,可见萧镇山的臂力是多么的惊人。
“祖公,好棒的锤子。”曹满惊叹一声。
“你大爷的锤子,这是祖公的昊天大蛋!”萧镇山不屑的回道。
“祖公威猛,好对大蛋!”曹满挑大指赞叹
“大蛋你姥姥,祖公的蛋蛋是给你看的吗?”萧镇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