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口打唉声,目光中带出了些许的惆怅。
“当道德的约束被无情的现实所打破,当信奉的准则被残忍的命运所撕破,那么即便是圣人,也会做出令人无法理解的疯狂举动。”
“你们试想一下,如果是你们的朋友和亲人,被无情的杀戮和屠宰,你们会怎么办?”段虎问道。
虎千斤站了出来,“我会替我的亲人朋友们报仇雪恨。”
曹满点头附和,“对待敌人,食其肉、饮其血,方解心头之恨!”
冷曼没有说话,但眼眸中闪烁的寒意已经代表了她的心思。
段虎点点头,随后看向寒岳问道:“寒大叔,现在你可以理解这座死人桥的来历了吧?”
寒岳一听,双眼瞪圆,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这座死人桥,用的是敌人的......”
“这,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段虎摇了摇头,离去的这一个月,他除了刻苦修炼之外,也对自杞国的历史深入了解了一下,对于这段蒙尘的国度,他感到了深深地惋惜。
当年蒙古十万铁骑强势入侵,使得蒸蒸日上的自杞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六年的抗蒙时间,尽管抵御了强敌的铁骑,然而自杞国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国破山河碎,荒野白骨殕,几度沧桑逝,回首泪满襟......
抗蒙的胜利换来的不是百废待兴,而是更加残酷的报复和压迫。
不得已,第七位国王带着残余的子民打算南行进入城一带,此地林深山高,地势错中复杂,靠着地形的险要,可防可守,可进可退,不失为一处绝佳的休养生息之地。
只要能固守此地,数十年后,自杞国依旧可以再铸辉煌,即便不能恢复往日的盛世,起码也可以延续下去。
就算强敌来袭无法据守,也可以退至大瞿越国,能暂避锋芒,寻找时机另谋出路。
可惜天不遂人愿,蒙古的血腥镇压和报复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本以为退守城一带可以换来短暂的休养,谁知在短短不过数年的时间,蒙古铁骑便兵临城下......
无尽的厮杀,无力的反抗,燃烧的硝烟,悲恸的哭泣,死亡的临近......
那是一段悲惨、悲哀、血腥而又无助的岁月。
当大瞿越国倒向了强势的蒙古,压在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发挥出了它的作用......
自杞国自此而亡,仿若昙花一现,消失在了恒古的历史岁河之中,唯一保留下的,便是这座深埋在地下的自杞国葬......
当段虎简短的把事情诉说一遍,在场众人纷纷唏嘘不已。
许久过后,寒岳叹息一声而道:“想不到自杞国的命运竟然如此悲惨,国破家亡,子民殆尽。”
“不错,在命运的碾压下,即便是一个国度,也如螳臂当车不堪一击,人性、道德、良知这些东西,在残酷的战争年代早已泯灭在了人们的心中,为了生存,唯有收起卑微的道德,杀戮才是生存的根本。”段虎说道。
“这座死人桥便是最好的见证,用敌人的头颅祭奠先烈的亡魂,用敌人的血肉铸造烈士的英灵,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表达和发泄内心的愤慨和悲痛......”
听着段虎的诉说,曹满眼珠一亮,“怪不得之前在荒庙将冢里的石廊壁画中,会画有那些可怕血腥的壁画,现在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国仇家恨,试问谁会对敌人仁慈?换做是我,必定会用更加残忍凶狠的手段对待敌人。”
“唉,说到这,我都有些不忍心去捞这些遗民留下的财宝......”曹满脸色低苦的说着,忽然他神色变动,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完咯,就这被灭了国的自杞国,跟被抄了家的财主有啥区别?虎爷,该不会巫城里面啥宝贝都没留下吧?”
大伙一听,翻白眼的翻白眼,鄙视的鄙视,阿亮虽然听不太懂,但也不爽的打了俩鼻响,一副看不起的模样。
你丫的耗子,再不要脸也该有个底线,没脸没皮?还算是个人吗?
说话当放屁,牲口都看不起你!
曹满低低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我这不也是穷怕了吗?”
不说还好,大伙鄙视的眼神更浓了。
穷?
别跟咱们提穷,这里的人,谁不是穷过来的?
穷到了现在,还是穷!
阿亮最直接,眼神烁烁地盯着曹满。
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