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爷爷不要碎花条的破裙,还爷爷的裤子来!
可恨手脚被死死咬住,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好在只是四肢受罪,躯干、大胯这些地方无碍,否则曹满非欲哭无泪不可,特别是命根子,一旦受伤,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这情况,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顿撕咬,咬得曹满开始怀疑起了人生,更要命的是,脸部下方,正有两颗死人头张开大嘴不断攻击着他的左右二颊。
左边的那颗死人头,死了心的想咬他的耳朵,右边那颗死人头,非脸蛋上的皮肉不下嘴。
两颗死人头左右开弓,吓得曹满摇头晃脑、左右闪躲,来回招架着......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手脚这会儿都不得闲。
好汉架不住人多,更别说这密密麻麻的死人头、黑牙大嘴。
不大工夫,曹满冷汗直冒,光是为了躲避那两颗死人头的撕咬,就足够他喝上一壶的,再加上四肢无时无刻不被一排排死人牙啃咬,那滋味......
“咬你大爷,碎牙!”
曹满带着浓浓的怒火,用下巴撞击在了下方的死人头上。
咔!
对方的牙齿没碎,倒把他撞得眼冒金星,下巴骨好悬裂开。
“去你老娘的死人头,爆牙!”
曹满忍着疼痛,张嘴咬向另一颗死人头,这叫以牙还牙,反正都有牙齿,谁怕谁?
可问题是,实在下不了嘴啊!
死人头这么恶心的玩意,谁敢咬?
真把耳朵、鼻子、烂肉咬了下来......
呃,想想都恶心。
万一咬到了对方的嘴巴......
尼玛,还有比这更恶心更疯狂的事吗?
曹满要疯了,是真的要疯了,内心不仅绝望,还崩溃。
眼看就要湮灭在无数的烂牙糙嘴之中,就在这时,冷曼的娇喝声清晰入耳,不仅有冷曼的声音,还有寒岳关切的喊声。
“耗子,坚持住,我来了!”
“耗子,有你寒大叔在这,我来救你了!”
绝望中的曹满就像在黑暗中看见了希望的曙光,顿时精神大振。
冷曼手起剑落,一道寒芒,将那些撕咬着的死人头劈斩开来。寒岳单臂伸出,一把揪住曹满,顺势提了起来。
看着舍身前来营救的二人,曹满心中暖乎乎的。
亲人呐,这可是比亲人还亲的人呐!
谁说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患难见真情,书本上说得真对!
“寒大叔,小曼......”曹满激动不已,完全不顾自己破烂邋遢的形象。
冷曼一瞅曹满的下身,脸色发红的背过了身去。
寒岳哈哈一笑,“可以嘛耗子,长裤变碎裙,还是花洒碎布条的短裙,小模样,比阳光还灿烂。”
曹满尴尬的耸耸秃眉,去你姥姥的阳光灿烂,换做你,恐怕是夕阳无限红。
“你们怎么去而复返了?”整理了一下碎裤条的曹满问道。
“你说为啥?还不是为了救你。”
寒岳的话,让曹满的内心更加温暖了起来,然而下一句话,让他备受温暖的小心脏,顿时从三伏天变成了数九天,寒风呼啸,凛冽刺骨。
“耗子,死人桥凶险莫名,待会儿就指望你了,有了你这排头兵,应该事半功倍。”
“排头兵,啥意思?”曹满隐约感到了一阵不妙。
敢情对方去而复返,不单单只是为了救他,看样子,似乎是有求于他。
尼玛,这还是友谊的小船吗?
翻船的速度比翻脸狗还快,亏爷爷还感恩涕零,原来都是骗人的。
寒岳没好气的答道:“脑子被猪啃啦,排头兵就是打头阵的士兵,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
曹满一摇脑袋,“排头兵的意思我懂,只是为啥要让我当排头兵呢?”
“呃,这个嘛......”
“你看我的裤脚和鞋子......”寒岳有些尴尬的说道。
曹满低头看去,嚯!真够破烂的,不管是寒岳还是冷曼,裤脚稀稀拉拉,比碎布条还碎布条,露出的部位,啧啧,好多牙印。
特别是寒岳,脚趾头都露了出来,大拇哥挨着二拇哥,二拇哥靠着三拇哥,倒是一个都没少。
嗯,对比下来,曹满虽然更狼狈,但二人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