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是些本分的老实人,不像曹满,贪财市侩,不把规矩交代清楚,非闹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来不可。
“交代清楚了,现在我们出发吧。”段虎回道。
“好嘞,大路朝天,阳关开道,冥途阴河,生人回避,出发!”萧镇山高喝两声,带领着大伙朝巫城深处走去。
路上,萧镇山在前,段虎在后,其他人规规矩矩的挨个跟着,唯独曹满不安生,围在阿亮的身旁,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不大工夫,一脸怨气的阿亮喜上眉梢,看着曹满的驴眼都充满了渴望期待的目光,于是乎,俩货三窜两窜,窜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之后嘛......
俩货跟进了村的土匪一样,见土窑就钻,钻了不说,进去后搜肠刮肚,抄家似的翻了个底朝天,动作娴熟,乒乒乓乓一顿乱翻,除了魂罐未动之外,但凡出现在视野中的东西,一样没逃过。
收获不收获的暂且不提,行动中的俩货干脆果断,绝不过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祸害完后,随即又冲往了下一处目标。
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干了个热火朝天。
路上走着的萧镇山不时点着光脑袋,俩货的举动他可是瞅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作为过来人,不由得想起了陈年的往事来。
那会儿萧镇山还年轻,也是有着把子激昂和干劲,每逢倒斗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真好比饿狗见到了肉骨头,管他馊不馊、臭不臭,先下嘴再说。
时过近迁,一般的东西早已不入他的法眼,那股子探知寻求的冲劲也渐渐消磨,换来的只是满脸的沧桑以及唏嘘的感叹......
萧镇山苦笑一声,把藏好的洋酒拿出,咕隆咕隆灌了几大口,酒水腥辣,如碳火吞喉,刺激之下,萧镇山发出了一声长叹,将嘴里的酒气吐了出来。
这时段虎来到了近前,低声问道:“师父,要不要制止耗子的行动?胡来不说,还扰得大伙不得安宁。”
萧镇山摆摆手,满不在乎的回道:“不必,他想闹腾,就让他闹腾去好了,等闹够了也就消停了。”
段虎眉头微皱,“这里是自杞国葬的腹地,尽管我刚才已经大致检查了一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担心......”
“呵呵,小黑熊,啥时候成了老妈子了?别忘了,娃儿要长大,就必须放手让他去闯,不要怕头破血流,这些可都是宝贵的经验,如果处处担心,事事关照,永远都只会是温室里的花朵,娇贵无用。”
说着话,萧镇山指了指不远处的曹满,“别看这耗子行事毛躁,但也不是没有章法,你看,他们虽然是乱冲乱撞,但每次都不跑远,等我们一到立马露头,旋即又快速去往下一处土窑。”
“先不说收获如何,但目标却十分明确,小的土窑坚决不去,要去就捡着大的目标下手,从这方面来说,倒也有着倒斗的天分。”
段虎听着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说话,忽听一阵骂娘驴嚎的嘈杂声传来,举目看去,不远处的土窑外,曹满和阿亮厮打在了一起。
等大伙赶过去的时候,俩货扭打一处,揪扯不清,曹满揪着阿亮的耳朵又拽又拉,阿亮咬着曹满的小腿磨牙,一个呼痛一个驴喘。
也不知是曹满斗败了阿亮,还是驴子干翻了耗子。
段虎头冒黑线,出手喝止,两记爆栗下去,双方这才偃旗息鼓。
问及干架的原因,曹满还未开口,阿亮瞪眼驴叫,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叫了个脸红脖粗,可惜,就那驴声,恐怕除了曹满之外,其他人还真弄不懂其中的意思。
后来曹满这么一解释,大伙才明白了始末。
事情很简单,曹满贼心不改,阿亮粗心大意,就因为一个宝贝,以至于俩货不惜大打出手,红脸相对。
至于那件宝贝,段虎定睛一看,不由得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