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扎在了脑门上,曹满捂头呼痛。
“扎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轻浮。”说话间冷曼不解恨的踢了几脚,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寒岳点点头,该,不作不死,耗子,活该!
这时候,阿亮也悠悠转醒,等驴魂回了窍,第一件事就是发足狂逃,也难怪,磕了一路的石阶,不说头破血流,也好不到哪去。
何况,血脉里野驴的传承还在流淌着,作为野驴的一员,不跑个够本,对不起驴祖宗。
可是,缰绳还缠在曹满的脚脖子上呢。
阿亮这一跑不要紧,正捂头嘿哟的曹满却遭了罪,刺溜一下,连人带锅滑了出去。
“阿亮,停下,阿亮!”
虎千斤势大力沉,呼唤未果之后,膀子夹住驴头顺势往地上那么一按。
熟悉的手段,还是那股子怪力,阿亮立马回魂,什么血脉的传承,什么野驴的召唤,统统在这一刻被虎千斤的怪力驱散一空。
趴地的阿亮,终于......
老实了。
“哦哟哟!”
不等虎千斤安慰一下受惊的阿亮,曹满痛吼一声,吓得阿亮一哆嗦,刚安稳的驴魂差点再度暴走。
“哭丧呢,给我闭嘴!”段虎烦躁的喝道。
“可,可我脑袋上的银针......”曹满指着脑门欲哭无泪的说道。
就刚才,一刺溜的工夫,扎脑门上的银针又深了几分,难怪曹满会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
“活该!”
冷曼啐了一口,上前粗鲁的拔出银针,末了还在衣服上蹭了一下,一副厌恶的态度。
曹满疼得又叫唤一声,心里苦闷到了极点。
躺锅、滚地、颠肉撞骨、被针扎......
小日子真没法过了。
对了,似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说?
曹满双眼一亮,想起了头顶上空的血色眼瞳。
“虎爷,听我说......”
“脑残人士,一边玩蛋去!”段虎不耐烦的把手一摆,根本不给曹满解释的机会。
“祖公,祖公......”曹满转头喊向了萧镇山。
“祖公烦着呢,一边玩蛋去!”萧镇山赶苍蝇似的说道。
曹满脸黑,尼玛,啥德行?说话能斯文点好吗?张口玩蛋,闭口玩蛋,黑脸师徒,粗杆子!
“小曼?”曹满把目光投向了冷曼。
“是不是皮痒又想扎针了?”冷曼晃着指间的银针,玩味的问道。
“呃......”
曹满吓得一缩脖,不敢言语了。
可是,不说不行哇!
问题是,说给谁听呢?谁又会听他说呢?
丫丫的,说句话就这么难吗?
曹满堵着气一骨碌爬了起来,打算拿出爷们的气色吼上一嗓子,哪怕大伙不喜,他也要把话说出来。
站起身,曹满酝酿了一下情绪,随即深吸一口气.....
咳咳咳......
污浊的腐气深入胸腔,咳得曹满掏心掏肺,引来了大伙的一阵鄙视。
阿嚏,阿嚏......
猛打俩喷嚏,把鼻孔挂着的大鼻涕往地上一甩,曹满再次挺起胸膛,大步往前一迈。
扑通!
来了个狗爬。
咋回事?
尼玛,脚脖子上的缰绳忘记解开了。
曹满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晦气?苍天,我的要求真不多,就是只想说句话,成不?
......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难为你了,耗子。”萧镇山大笑着,蒲扇般的糙巴掌一下下拍在曹满的后背上,让他有种吐血的感觉。
“轻点,祖公,再拍我非散架不可。”曹满郁闷的说道,回想刚才的经过,心情更郁闷。
“诶,一个小伙子,身体咋能这么虚呢?别说祖公拍几下,就是拿锤砸,也应该屹立不倒。”萧镇山说道。
曹满大嘴一撇,跟个瓢似的,要多不待见,有多不待见。
喂!黑秃,眼瞎啦?爷爷还是小伙子吗?
老伙子还差不多。
萧镇山继续说道:“想当年,祖公也曾年轻过......”
曹满鼻气一哼,真稀奇,爷爷还以为你是老妖怪,直接从毛娃子过度到了老妖怪。
“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