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曼,虎爷和祖公,你和阿妹,海子和亮子......”
“算下来,海子和亮子只能分到一对儿小金人,还差一个,那怎么办呢?”
“好办,平分不就行啦,海子一个,亮子一个,谁也不吃亏。”
寒岳摩挲着胡须,似乎有些意动,阿亮听不懂,急得翻唇瞪眼,不断打着鼻响。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法来分。”寒岳终于点了头。
曹满笑了,有了寒岳的点头,剩下一头驴子还不好办吗?对他来说,诓驴,易如反掌。
“嘿嘿,亮子,你的好事来了。”曹满笑眯眯的说道。
阿亮正竖着耳朵听信呢,一听这话,神色激动了起来。
大兄弟,快说,啥好事?
“这一回你可以分到一个小金人,知道它有多值钱吗?可以换来成群的母驴母马,你说是不是好事?”曹一本正经的诓着驴。
阿亮笑咧着驴嘴,点头如捣蒜,那叫一个开心。
寒岳翻一白眼,耗子,真够能耐的,连驴都骗,你丫的就不怕遭报应?
前世的因,后世的果,小心下辈子变驴,千人骑万人压,天天驮货过大山。
“寒大叔......”
曹满把脑袋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神采奕奕的容光,但看在寒岳的眼中,就一贪财猥琐的财老迷。
“有事说事,别靠那么近,恶心。”寒岳嫌弃的退了两步。
恶心?
那叫亲切,懂吗,老倌倌!
曹满鼓起腮帮,暗自不爽,但很快脸上又堆出了笑容。
“寒大叔,你是个大善人,为了老龙寨的人呕心沥血,从来不怕吃苦受累......”
“打住,你到底想说什么?”看着曹满献媚的样,寒岳鸡皮疙瘩直冒。
“我就想问一声,你还想不想替寨里的人多捞些好处?”
好处?
寒岳不傻,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
“耗子,你该不会把主意又打到那四尊金虎身上了吧?”
“嘿嘿,知我者,寒大叔是也!”曹满点了点头。
“知你姥姥!”下一句话,曹满被骂了个恼气窜头。
“我说耗子,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你不懂吗?”寒岳反问道。
“呃,啥意思?”曹满有些发懵,不知道对方为何生气。
“真是个石脑壳,我问你,那么大的金虎,少说也有千把万斤的,这么重的坨,你能拉动还是阿亮能驮动?”寒岳又问道。
“这个......都驮不动。”曹满回道。
“这不就得了,既然驮不动,你咋搬金虎?压不死你。”寒岳不屑的说道。
曹满歪歪大嘴,不在乎的说道:“寒大叔,你弄错我的意思了。”
“那是几个意思?”寒岳一愣。
“我的意思是,你刀法好,又有我的墨霜在手,不如割下几块金子,大家一起发财?”曹满示意着耸耸眉毛。
“我看还是算了,你想发财自己拿小刀慢慢割去,老倌我要去看阿妹,你忙,我先走。”
说完,寒岳把墨霜交还给了曹满,轻轻一拍阿亮的脑袋,阿亮哒哒着驴蹄,乖巧的跟在老头身后,一人一驴走向了“黑屋”。
“喂!别走啊,有财不发,你......”
你大爷的,老棒槌一个!
后面的话曹满不敢说出来,梗着脖子好不难受。
看着远去的寒岳,再瞅瞅四周,偌大的巫葬台就剩他光杆一个,曹满浑身一哆嗦,心里怕怕,肝儿颤颤。
老话说得好,有命拿钱没命花,这是什么地方?
老僵成堆,老粽成精的巫法祭葬台,万一出个什么意外,那些巫僵再动了起来,嘿嘿,精彩咯。
“寒大叔,亮子,等等我......”
曹满是贪财,但绝不是没脑子的浑人,一见势头不对,脚下抹油撒了个快,三两步追撵上了寒岳......
离着“黑屋”越近,曹满越感到有些不舒服,无形中那股压抑的气息,就像在心口堵了一块大石,闷躁烦心。
曹满总觉得,那些黑石板上好似死人脑袋的石梆子,扭曲的五官就像在对着他发出一阵阵的狞笑,一颗颗猩红色的血眼珠子,能把魂儿都给吓飞。
曹满看得直发毛,腿肚子不由自主抖了起来。
“耗子,抖跳蚤呢?走路都没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