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算是领教了冷曼的手段,拧耳朵!
这玩意看着不疼,实际上......
能把人疼疯了,那滋味,酸爽干脆,通窍沁脾,能把老魂儿都疼出窍。
怪不得古时候哪家男人犯了错,婆娘见面二话不说就拧耳朵,因为是真的疼,不仅疼,还能留下暗伤,没个三五天的时间,耳朵根本不会好利索。
这叫留个醒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犯错。
曹满疼得鼻涕眼泪乱飙,冷曼却还不罢手,瞧她那股子劲头,似乎不把耳朵拧下来不算完似的。
寒岳没敢劝,人家是家事,自个儿一老倌,先不提劝不劝得了,关键是冷曼凶着呢,那家伙要是执拗起来,管你老倌老太婆,一把飞针下去,谁受得了?
寒岳没劝,但虎千斤不同,她和冷曼的关系不错,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却形同姐妹,此刻一见冷曼动了真火,曹满疼得飙泪,便主动上前劝说了起来。
“小曼姐,别再拧耗子哥的耳朵了,你看他怪可怜的,不如......”
“可怜?他那叫活该!”冷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臭耗子,好意思说是虎爷的朋友,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你知不知道,就刚才,虎爷和他师父......”
说到这,冷曼手里加劲,疼得曹满实在忍受不了,嗷地一嗓子,几乎真魂出窍。
“小曼,你说段虎和萧老哥怎么了?”寒岳匆忙问道。
“唉,这件事我们也想不通......”冷曼低苦着神色摇着脑袋。
原来,当时大伙进入“黑屋”之后,没过多久段虎便和萧镇山争执了起来,矛盾的关键非是旁物,正是五指石台上的那口巫棺。
段虎认为,这口巫棺极为诡异,安全起见,不应该盲目开棺,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萧镇山非但没有赞同他的意见,相反,还帮着赵青河说话,一心想要开启巫棺。
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师徒俩争执不休,闹到后来几乎到了要动手的地步。
亏得冷曼和虎千斤在这,二人又是劝说又是拉架,这才没有真打起来,可是这件事却影响了师徒之间的感情,彼此间产生了隔膜。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问题而已,最大的麻烦还在于那口巫棺,听段虎说,巫棺中存放着的巫主,很有可能已经尸变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不开棺还好,一旦开启,势必会引发一场可怕的灾难。
最头疼的,也是让人最想不通的是,萧镇山为何会临时起意,帮着赵青河开启巫棺?
这件事,段虎想不通,冷曼和虎千斤更想不通,要命的是,赵青河布下法阵,九名人傀施法念咒,待施法之后就要开启巫棺,而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等冷曼把事情的经过说出,寒岳皱紧了双眉,满是风霜的面容浓郁着凝重之色。
“怎么会这样?萧老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寒岳沉吟道。
“现在的问题不是萧镇山如何想的,而是怎么制止他们开棺。”冷曼严肃的说道。
寒岳沉着脸,这事不好办呐,赵青河老谋深算,现在又加上一位萧镇山,二人合作好比如虎添翼,谁能阻止?
“小,小曼,你能先把手松开吗?”就在大伙愁眉不展的时候,曹满可怜巴巴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么,这半晌的时间,冷曼光顾着说话,把曹满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忘了也就算了,可手还拧着对方的耳朵,压根没有松过力道。
至于曹满,耳朵是挺疼,但刚才听得入神,倒也忘了耳朵的疼痛,等这会儿回过神来,耳朵......
已经不疼了!
挺神奇是不?
其实不然,疼麻了自然就不疼了,主观点说,就是暂时性失去了痛感。
冷曼急忙把手放开,曹满终于恢复了自由,刚想松口气,嚯!一股子钻心般的疼痛传了出来,疼得他搓耳呲牙,就差在地上滚两圈了。
要命了,原以为疼木了也就不疼了,不曾想,恢复知觉后的滋味更可怕。
曹满算是有了刻骨的体会。
“耗子!”
正在曹满疼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忽然段虎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诶,这就来,就来......”
曹满光说不动,只顾着搓耳朵哈气,被冷曼一脚踢在大腚上。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过去!”
曹满一副可怜样,心里甭提多么憋屈。
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