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大叔,赶紧躲我后面!”曹满顶着铁锅喊道。
至于阿亮,这货没心没肺,没等曹满喊出声,一头就扎了进来,就它这坨身躯,占地大不说,挤搡之下,使得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不堪。
“臭驴,你丫的滚开点,没看见人多地小吗?”曹满气得连声骂了起来。
阿亮不服劲的来声驴叫,大兄弟,不是亮哥不想滚,可屁大点地方,你让亮哥往哪滚?
滚出去就是个死,亮哥还没讨媳妇呢!
曹满脸黑,不是因为他听懂了阿亮的驴叫,而是这货非但没让出点空间,反而越挤越来劲,跟条泥鳅似的左窜右滑,驴头正正顶在了他的屁股上。
“阿亮,我,去......你姥姥!”
忽然,寒岳发出了一声惊恐的骂声,大伙惊愕回头,靠!独臂寒岳竟然被阿亮给撅了出去。
难怪一向谦和的寒岳会爆了粗口,就这节骨眼上,换谁不会急眼骂娘?
阿亮觉得挺委屈,能怪自己吗?要怪应该怪老主人自个儿不争气,往哪凑不好?偏偏凑到了驴蹄上......
亮哥一牲口而已,少不了蹬蹄扭臀晃脑袋,得,把老主人给踢出去了。
还有......
能斯文点吗?
骂驴就骂驴,跟驴姥姥有毛的关系,亮哥就不明白了,你骂俺的姥姥是几个意思?
可恨寒岳此刻危急万分,无暇分心,否则老头不但要骂驴姥姥,连带着驴子十八代也一只不拉的骂个遍。
斯文?
尼玛,爷爷都被牲口给踹出去了,还斯文个屁!
斯文能活命的话,爷爷还需要爆粗口吗?
说时迟那时快,当寒岳跌跌撞撞出了队伍,眼前血芒飞射,数点寒光直袭而来。
老头把眼一闭,心中万念俱灰,恍惚间又有点不甘心。
没看到阿妹的出嫁,没抱到可爱的小孙孙,没看见老龙寨的人过上好日子......
寒岳不甘心,很不甘心!
“阿爹!”
“寒大叔!”
眼看寒岳就要被血芒射成筛子,千钧一发之际,虎千斤和冷曼同时出手。
冷曼将早已准备好的雨花针奋力射出,点点针芒如同泼雨飞溅似的弹射过去,尽管无法抵挡住来势凶猛的血芒,撞击的瞬间便被击打得东零西散,但却暂时延缓了攻势。
趁着这短暂的一瞬,虎千斤一把揪住寒岳,用力往回一拉,这才险险的救回了对方的性命。
重归队伍的寒岳粗气连连,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惊魂未定。
阿亮自知理亏,讨好着转了个身,长长的驴脸凑到了寒岳身前。
以往,不管阿亮犯什么错,只要贱兮兮的往跟前一凑,卖个萌耍个宝什么的,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回儿不同,驴脸刚一凑近,寒岳回魂暴怒,单臂挥拳,打得阿亮脑袋冒泡,鼻血都拉了两大条,真惨。
寒岳边打边不解恨的骂道:“死驴,贱驴,老倌我养你喂你,你娘的居然恩将仇报!”
“碎蛋!老子阉了你,让你打一辈子光棍,当个阉货!”
一听要碎蛋、阉驴,阿亮顿时不干了,反抗着就想下嘴,不过凭它那点撒泼斗狠的驴招,跟曹满过过手还可以,在寒岳面前,屁都不是。
没几下,阿亮满头闹包,拉着血鼻涕趴地认怂,不认都不行,发飙的寒岳真可怕,自打它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寒岳揍牲口下这么狠的手。
“阿妹,小曼,上来,我们坐驴!”寒岳独臂一挥,率先坐在了驴脖上。
还别说,三人先后坐在了阿亮的身上,不仅腾出了空间,还挺舒服,只是阿亮倒了霉,挨揍不说,就连一向疼爱它的虎千斤,这会儿也不理它,正眼都不带瞅一下的。
无他,谁让它差点害得寒岳没命来着?
活该!
就在三人刚骑在驴身上,连屁股都还没坐稳当,突然段虎惊呼一声,没等弄明白发生了何时,又一声惊呼从曹满嘴中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