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伤口处的烂肉......
“咛......”
冷曼轻咛一声,秀眉紧蹙,凭着坚强的意志生生忍住了剧烈的疼痛,只是她那张精致的五官却因为强烈的痛苦而开始有些变形。
这一幕,让怀抱着冷曼的曹满看得心都要碎了。
尽管对方没有喊出声来,但那扭曲的五官,微微颤抖的身躯,以及攥紧的双拳......
无一不说明着冷曼承受的痛苦是多么的可怕。
“小曼,坚持住,你给我坚持住......”
曹满伸手握住对方发颤的拳头,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代替冷曼,承受那可怕的痛楚,哪怕再痛苦一万倍,他也心甘情愿。
“好样的,真是位坚强的姑娘。”寒岳不住的夸赞着,动作更加轻缓快速的处理着伤口。
不大工夫,当最后一块烂肉被割下,寒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目光移向冷曼,对方几乎虚脱,粗重的气息带着虚弱的颤抖。
到了这会儿,冷曼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寒岳知道,如果再不赶紧包扎止血,对方恐怕会陷入昏迷,一旦昏厥过去,事态将变得更糟。
“阿妹,药。”
寒岳吩咐一声,虎千斤将早已准备好的草药递了过来。
“阿爹,我这还有虎爷留下的药膏,不如一起涂在伤口上,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虎千斤说道。
“好,你把药膏给我。”
寒岳接过药膏,但是没有急着用,而是用他配制的草药敷在了伤口上,直到草药混合着血水渐渐变得黏稠起来,他这才在上面又涂抹了一层药膏。
“阿妹,之后的事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在叫我。”观察片刻之后,寒岳起身说道。
虎千斤点点头,接下来的包扎寒岳并不合适去做,因为要解开冷曼的衣服,难免春、光外泄,即便是为了救人,也要有着分寸。
曹满抱着冷曼不肯放手,最后被寒岳粗鲁的揪到了一旁,这才老实了。
二人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曹满难免有些担忧,嘴里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问个不停,听得虎千斤耳朵都要磨出了茧子来。
“耗子,知道你心疼小曼,但心疼也不是这么个心疼法,万一你催得急了,阿妹出个什么纰漏,受苦的还是小曼,你说对吗?”
寒岳耐心的劝说着,还别说,曹满真听话,当即闭嘴不言,只不过嘴里没了声儿,但身上却像爬满了跳蚤似的,不是抓耳挠腮,就是搓手抖脚,看得寒岳自个儿都痒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虎千斤包扎完后,又帮着把衣服穿在了冷曼身上,曹满像蛤蟆般一蹦三跳窜到了跟前。
心急火燎的抱住冷曼,跟抱着宝贝似的,别人摸不得碰不得,在那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着。
“耗子,你别这样,我......我已经没事了。”冷曼羞红着俏脸,尽管脸色依然苍白,但精神却好了一些。
“不,我就要抱着你,这辈子都不放手。”曹满倔强的抱着,说什么也不放手,倒把虎千斤和寒岳给看乐了。
不知何时,阿亮鬼头鬼脑的从不知哪个旮旯缝里摸了过来,一见曹满抱着冷曼,咧嘴翻唇伸驴舌,眼睛都笑眯在了一起。
可以啊大兄弟,泡妞的手段哥墙都不服,就服你!
曹满直接甩一大白眼,滚!没义气的臭驴,刚儿死哪去了?爷爷瞎了眼和你做兄弟。
阿亮神色一滞,接着舔着驴脸讨好着又凑近了一点。
瞧你说的,亮哥怎么会不讲义气呢?只是吧......
亮哥也有亮哥的难处。
目光交流,曹满怒眼圆瞪,球的难处,爷爷信了你的邪!
阿亮打个鼻响,这你就不懂了,亮哥是牲口,是牲口就会被惊吓,一惊吓就会忘形,撒蹄乱跑,这叫天性使然、血脉传承,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否则野地里的野马野驴为何受不得惊吓,对吧?
曹满点点头,好个天性使然、血脉传承。
你不是说这玩意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吗?很好,爷爷今儿个当回驴祖宗!
“天罚!”
曹满手起拳落,一老拳打在了阿亮的鼻子上。
阿亮......
“啊哦,啊哦,啊哦哦......”
奔跑吧,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