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散,尼玛,这就开始算起了利钱,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忘了,黑秃从来不要脸。
压了压火,赵青河沉声问道:“那你想怎么个算法?”
“很简单,其他条件依旧,除此之外再加一条,字碑我们一人一半,否则就你这贼溜溜的心思,祖公怕你翻脸不认账,到那时祖公找谁辨理去?”萧镇山大咧咧的说道。
“你说什么?”赵青河老眼牛瞪,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非跳脚爆了粗口不可。
萧镇山摇摇头,“人老耳朵聋,祖公这么大的声气都没听见,真麻烦。”
“老夫没聋,耳朵灵光着呢!”气憋的赵青河忍不住反驳一句。
“我去,装聋卖哑更可恶,说明你这人心眼坏,手还黑,祖公要是不提防着点,怕是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萧镇山老神在在的说道,看他那认真的表情,还真像那么回事。
佛都有火气,何况人乎?
赵青河不听还好,当即一口吐沫喷了出来,“呸!老夫心黑还是你心黑?萧镇山,黑秃,老不要脸,没有人比你更心黑!”
萧镇山不以为意的掏掏耳朵,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反应,随后......
“刚儿你说啥来着?祖公耳屎多,不掏不舒服,正好没听见你说啥。”
萧镇山把小指上扣出的耳屎往地上一吹,对着赵青河眨了眨无辜的牛眼问道。
“你.....”
赵青河有种吐老血的感觉,好在平日里修身养性,脾气控制得很好,否则这会儿即便不吐老血,也非气趴下不可。
“好好好,老夫不和你逞口舌之争,说,你想如何分配字碑?”
赵青河知道在这么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听听对方的意见,如果在容忍的范围以内,他勉强还能接受,而且......
答不答应又能如何?萧镇山是强,但自古老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不过一介平头老百姓,对赵青河来说,像弄死对方就跟碾死只蚂蚁无异。
赵青河眼底寒光烁烁,带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
“嘿嘿,老赵,早说不就没事了吗,看把你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何必呢?”萧镇山换上了笑颜,笑得那叫一个亲切。
“少废话,快说!”赵青河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不,揍人不解恨,爆蛋才过瘾,爆了黑秃的老蛋,一了百了。
“师父,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必须先除去巫祖血僵......”段虎担忧的说道。
其实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插嘴的机会,看着二老你一句我一句像婆娘骂街似的斗嘴,急得他恶汗不已。
萧镇山不耐烦的大手一挥,“啧,虎子,别调皮,大人说话,小孩插哪门子的嘴?一边玩蛋去。”
得,段虎终于知道以往曹满的感觉了。
真他姥姥的晦气,自个儿这么大坨人,说句难听话,岁月一晃,壮年变老年,咋就成了小毛孩了?
段虎真想问一句,俺尊敬的黑秃师父,胎毛未退才叫小孩,您老哪只眼看见我还长着胎毛了?
胎毛没有,糙毛倒是不少,想看不?
段虎头冒黑线,有心辩驳几句,萧镇山牛眼一瞪,他能咋办?
不过话说回来,别看段虎年纪不小,但在萧镇山的眼里,即便他成了个黑老头,一样当毛娃子看待,无他,段虎当他徒弟那会儿正值年轻,跟小孩没啥两样。
正如父母眼中的孩子,再大也是孩子,一辈子都不会变。
气哼两声,段虎听话的走到了一旁,没玩蛋,那玩意能随便玩吗?
目光游走四周,段虎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深知巫祖血僵的可怕之处,尽管此时没有现身,但并不代表对方就此退却,何况巫葬台上还聚集着难以计数的巫僵,这层隐患就像大山似的压在他的心头。
压抑的同时,段虎感到有些诧异,究竟巫祖血僵是如何遁走的?
记得当时他用赤火星雷,双管齐下打算困杀老怪,为何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