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镇山充满了哀叹的话声,段虎惊疑莫名,很难想象,一向狂妄自大的萧镇山,竟有着懊悔的时候。
“师父,你是怎么了?为何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呢?”
萧镇山苦笑一声,“虎子,也许为师真的错了,错把振兴门派压在了这么危险的赌博上,你知不知道,就刚才老怪的那一击......”
“那一击如何了?”闻听,段虎顿感不妙了起来。
“打散了为师近五成的功力......”
萧镇山把头一低,挫败感令他羞愧愤怒,尽管心有不甘,但又能如何?
如果不是他狂妄自大,如果他能早一点听段虎的劝告,也许事情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就在刚才,萧镇山服药疗伤,打算强行压住伤势,岂料,伤势是被压了下来,但他的功力却......
别看当时萧镇山用双锤挡住了老怪的猛击,但是在强大的力量贯涌下,重锤却砸中了他的胸口的檀中穴。
此穴恰好是萧镇山的命门所在,当力道涌进后,命门受损,这才失去了五成功力。
“你,你怎么不早说?”段虎心急如焚的问道。
萧镇山苦涩的说道:“当时为师想着应该不打紧,凭借一身深厚的玄力应该没什么问题,然而,等我发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师父,别说了,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说着话,段虎就打算架起萧镇山,却被拦了下来。
“虎子,你不用管为师,虽然为师失去了不少功力,但还不至于到束手无策的地步,趁着为师还能坚持一会儿,你尽快去和寒老弟他们会和,记住,一定要把他们都平安的带出去。”
闻听此言,段虎身躯一震,“师父,你该不会是想......”
“呵呵,该来的总会来,也许现在正是时候。”萧镇山淡淡的一笑,复杂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释怀之色。
“不行,这件事我坚决不答应!”段虎坚定的喊道,语气不容置疑。
“臭小子,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此事无需再提,为师已经决定了。”萧镇山胡子一撅,话声听似严厉,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师父,你就听弟子的一声劝吧,丁甲符印就是一把双刃剑,一旦催动,必将万劫不复。”段虎神情恳切的劝道。
所谓丁甲符印,乃是丁甲门最为古老和强大的一种秘术,正是因为这种秘术的强大,才使得丁甲门的地位水涨船高,与嫡系正宗以及猫堂并列存在。
可以这么说,丁甲符印便是丁甲门的根本,其他玄功法术都是在这个基础上衍生发展而来的。
千百年来,九锡虎贲一直是倒斗界的泰山北斗,屹立不倒,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门派中的三根顶梁柱,支撑着门派走向了辉煌,见证了奇迹。
一宗,一门,一堂,便是九锡虎贲的三根擎天巨柱。
一宗,指的是嫡系正宗,也就是九锡虎贲的嫡系门人,当年,他们的开山鼻祖芷千秋排除万难,在险恶动荡的世道中创立了九锡虎贲,一直传承至今。
随着门派的发展壮大,九锡虎贲广开纳贤之门,不仅广纳贤才,更是邀请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倒斗门派融入其中,这才有了之后的丁甲门和猫堂。
曾几何时,九锡虎贲一度达到了最为巅峰和辉煌的地步,单单门人弟子的数量就超过了数千之众,一派三擎,九法十三祠,何等霸气,何等兴盛!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九锡虎贲跺一跺脚,整个倒斗界都会震三震。
分金定穴摸金盘,天官赐福发丘令,阵道搬山卸岭士,一界泰斗九锡出。
天地南北各千秋,阴阳二气乾坤动,大千旁门左道兴,唯有三擎聚虎贲。
在那个年代,倒斗界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下斗发财易,捋须摸虎难,可见九锡虎贲是多么的强横和霸道,谁要是敢招惹,非遭致无穷的怒火和打压。
然而正是这份霸道和猖狂,以至于九锡虎贲成为了众矢之的,特别是随着门派的不断壮大发展,隐约已经达到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有道是天不容虼蚤长大,九锡虎贲在倒斗界的地位是高,甚至可以达到一手遮天的程度,可问题是他们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朝廷的担忧和百姓的厌恶。
别看九锡虎贲外表风光,然而说穿了,不过是靠下斗撬棺掀板子发死人财的下三流门派,这种势力在老百姓眼中无异于见不得人的过街老鼠,被人唾弃和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