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河像条死狗般被踢飞了出去,好在老头人胖,老臀也厚,勉强没被一脚踢死,即便如此.....
落地后的赵青河就感到一个臀四个大,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老臀还好点,起码酸酸麻麻不算疼,可膀子那儿就要命了,没了左臂不说,血水还没眼力劲的拼命流淌,就像有仇似的,不飙个干净流个通透,怎么的都不罢休。
除了老臀和膀子,还有......
老脸。
不,现在不能说是老脸,在尸血的腐蚀下,皮肉模糊、血水沥拉,比鬼脸还可怕,比尸脸还吓人。
回想当初赵青河所做过的恶行,为了一己私欲,烧毁了师兄阿布的脸,如今恶有恶报,终于自食其果。
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不过这时候的赵青河哪有心思去想这些,何况想了更气,再把半条老命气没了,多吃亏!
眩晕的感觉一阵阵涌上脑海,赵青河虚弱得几乎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让他感到怒火中烧的是,远处的巫祖血僵,正把他那条遗落的膀臂提在手中,凑近后又嗅又闻着,跟条闻食的野狗似的,看看到嘴的食物能不能吃。
气得不在这,而是后面......
正当赵青河心疼着这条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膀臂时,忽然,老怪动作一滞,随后露出了一副嫌弃的样子,尸爪一挥。
啪!
膀臂被摔落在地。
接着又是一脚跺下,重重踩在了手臂上,这还不算完,丑陋的脚巴掌又搓又拧,没几下,再看那条膀臂......
跟血糊肉泥也差不多,彻底报废。
赵青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尼玛玛的臭老怪,畜生!
难道老夫的膀臂就如此不堪?连吃都不吃一口,就这么白白糟蹋了,浪费食物,比畜生还可恶!
此仇此恨,老夫和你不共戴天!
气归气,怒归怒,半条老命不能不要。
赵青河扭动着身躯,跟条蛆虫似的跐溜向了萧镇山那头。
不得不说,赵青河求生的意志和本能实在令人惊叹,能在如此伤势和绝境下表现得如此坚韧不拔,此人......
可圈可点。
几经周折,赵青河爬不动了,虽然只爬出了不过丈许的距离,但血量的流失和伤势的加重,老头脑海里一阵恍惚,几欲昏厥。
“萧门主,救,救救老夫......”
用最后一口气力,赵青河发出了哀求。
萧镇山放眼望去,刚儿对方被老怪抓着,隔得太远看不真切,此刻距离不太远,正好瞅了个一清二楚。
“擦!什么鬼?比老怪还吓人!”
萧镇山不出声还好点,一出声,赵青河双眼一翻白,好悬没被气死当场。
亏得胸口还存着点活气,勉强把老头又救回活了回来。
“老夫不是鬼,我的脸被尸血毁了,萧门主,快救救我......”赵青河忍辱偷生,为了活下去,老脸也顾不上了。
忘了,就他那不人不鬼的脸,皮都没了,要不要都一样。
“啧啧,真造孽,我说老蚂蚱,你不是挺能的吗,牛哄哄比老牛还老牛,咋整成了这副鬼样子呢?”
趁着老怪跺足踩膀子泄愤之际,萧镇山老毛病又来了,一张臭嘴说起来没个完,一点都不在乎对方的感受。
不过就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臭脾气,在乎也要说,不说他还是佛头黑脸萧祖公吗?
赵青河气得一口活气只剩下了半口,怨毒的眼神直溜溜瞅着萧镇山,眼神代表了一切。
老黑秃,信不?
老夫一口活嚼了你!
嚼了不说,等撇条后叫上一群饿狗来吃个干净,让你永堕五脏之苦,在臭气污秽中轮回。
萧镇山多敏感,一见对方眼神不善,黑脸当即一沉,“老蚂蚱,这么瞅祖公是几个意思?”
“萧镇山,你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难道要食言,做背信弃义之徒吗?”
赵青河发急的斥责道,为了活命,剩下那半口活气几乎被他一次吐完。
“是嘛?”
说完,萧镇山没了下文,等得赵青河几欲吐血。
说吐还真吐,噗的一声,老血吐了一地,不过他却没死,相反,精神似乎好了一点,气息也稍稍平缓了一丝。
“咳咳......萧镇山,你倒是说句话啊?聋了还是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