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爷爷都够辈,我去!
对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指不定哪家供着成精的老太婆,和臭老头这么一凑,诶!真般配。
正想着,萧镇山不满的话声传来,“虎子,发什么青春呆呢?没见为师骂的口干舌燥,你倒好,平日里嘴炮乱喷,现在哑巴了?给我骂,扯开嗓的骂,不把老怪骂过来,为师咒你成秃子!”
段虎二目一瞪,啥?
青春呆!
俺的秃师父,你哪只老眼看见徒儿还在青春着?
咒俺成秃子?
呸,就俺这一头茂密的黑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像你,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苍蝇都落不下脚,跳蚤站了都打滑。
黑又亮,亮又黑,太阳照了能反光。
老黑秃!
心里不爽,但萧镇山下了命令,段虎不从也要从,可是......
该咋骂呢?
对方是怪不是人,即便开了灵智,也不一定能听懂人言,管用吗?
段虎皱眉苦思,以往斗个嘴骂个人什么的,他张口就来,咯噔都不打一下,现在不同,对象是老怪,不花点心思琢磨一下,还真不好的开口。
“人死灯灭魂归尘,化土入冥福后世,赖着老脸不嗝屁,千年骂名臭粪坑!”
吭了半天,段虎终于即兴发挥,来了首打油诗。
萧镇山一听,黑脸蛋抖成一团,“黑崽子,为师让你骂老怪,你念哪门子的打油诗?去你大爷的,卖弄文采也不是这么个卖弄法,是嫌为师粗劣还是衬托你老段家的后人文采非凡?”
“呃,师父,说实话还是假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段虎调侃道。
“你说呢?”萧镇山牛眼怪翻,意思不言而喻,敢说真话,灭了你这个黑崽。
“师父再上,徒儿在下,徒儿对师父的敬重乃高山仰止,像师父这种高人,闲云野鹤,别具一格,不屑世俗庸雅,徒儿肚子里的这点浊墨,怎比得上师父的高风亮节?”
“徒儿文采有限,未能领略师父的精髓,日后还需再三求教,日益精进。”
一席话,萧镇山笑眯了眼,“真话?”
“千真万确!”段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其实后面还差俩字,“才怪!”
“不错,那假话是什么?”
“这个......”
“嗯?”萧镇山灼灼的目光斜着瞥了过来。
“假话是......”
“就你这老糙,人糙肉糙话更糙,手黑脸黑心更黑,张嘴祖公爷,闭嘴呀呀呸,怪不得人凶脑袋秃,这叫没修养惹的祸,嘴不积德,毛发去根,和俺老段家相比,天上地下,鸿鹄燕雀,皓月米粒,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既然萧镇山想听,段虎也没啥好顾虑的,说就说,谁怕谁?
何况这是假话,你能咋滴?
“哇呀呀!小黑熊,皮痒找抽是不?”萧镇山气得子哇乱叫着。
“咳,师父,假话而已,能当真吗?”段虎老神在在的问道。
“呃,这个.......”萧镇山抚须哑然,一时间还真不好的措词。
这不自讨没趣嘛,尽管老头心里明白,但不好得挑明了讲,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行啦,师父知道你的一片真心,记住,以后跟师父学的时候,要多用点心。”
萧镇山故意把“真心”二字说得重了一些,听得段虎心里好笑。
以往尽是在萧镇山手里吃瘪,老尿都尝过,今儿个总算扬眉吐气,得意了一把,难得,实在是难得哇!
趁着高兴,段虎还想在调侃两句,忽然,场外巫祖血僵迈动步伐,沉重的脚步声清晰入耳。
“哈哈,终于来了,虎子,准备!”萧镇山兴奋的喊道。
段虎收敛脸上的玩味之色,二指掐动阵诀,严阵以待,好来个请君入瓮,阵杀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