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带点酸味,你尝尝。”男子在曹满手中放下了一颗糖。
曹满......
你妹!曹爷是人不是狗,伸手,吃糖?
吃你姥姥的烟熏大奶糖!
“不吃糖就请你吃满汉全席。”
满汉全席!
看着像堆肉泥的血屠,曹满打一激灵,听话的把糖塞进了嘴里。
吧唧,吧唧,咻......
梅子糖真好吃,香脆清甜,还带着淡淡的酸味。
“猫爷,还有吗?我想给小曼也尝一颗。”曹满自觉的伸手讨要着。
冷曼脸颊一红,故意干咳一声。
多大的人了,要糖吃?
你不嫌丢人,老娘还拉不下那张脸呢?
“不给,剩下的梅子糖我还要吃。”男子拒绝道。
嗷,嗷......
已经不成人形的血屠发出了一阵低哑的吼动,挣扎着扭曲的四肢想要爬起来。
男子抬脚就是一下,咔吧!
血屠脑袋一歪,脖骨断裂,即便这样,血屠不甘的挪动着身体,吊着一甩一甩的尸头挣扎着,怨毒的眼神比深闺的怨妇好要怨戾。
“哟,小魑魅脾气还不小,猫爷挖了你的眼珠当灯点。”男子伸出了两根修长的手指。
曹满恶寒暴涌,大爷的,这家伙究竟是人是鬼?咋感觉比鬼还凶呢?
血屠......
好可怜哦!
曹满心里默默认同着自己的想法。
“猫哥,先别动手。”忽然,虎千斤开口道。
“弟媳有事?”
虎千斤点点头,“我想讨个人情,把血屠交给我们来处置。”
“小事情,弟媳喜欢的话,尽管去做好了。”男子退到了一边。
虎千斤颔首一谢,转而对冷曼说道:“小曼姐,血屠交给你了。”
“谢谢阿妹......”短暂的失神后,冷曼感激的看着虎千斤重重点了点头。
点燃一根火把,冷曼脸色复杂的走向了依旧挣扎着的血屠,目光低垂,带着说不清的感情。
眼帘中,那张臃肿糜烂、丑陋恶心的尸脸,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面容,消瘦刚毅,却带着一丝桀骜不驯之色。
正是这张面孔,曾深深打动了冷曼的心扉,魂牵梦萦......
也是因为这张面容,令她痛不欲生、悲苦绝望......
该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冷曼温柔的放下火把,动作轻缓柔弱,就像是在轻抚着爱人的脸庞一样,是那样的柔情那样的怜爱。
呼......
火光涌动,在一声声凄惨的咆哮声中,血屠扭动着尸躯化为了火球。
泪水模糊了冷曼的双眼,顺着面颊无声的滑落下去。
“小曼。”
不知何时,曹满站立在一旁,轻轻握住了那双微微颤抖着的柔夷......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唉,痴男,怨女......”
男子摇摇头,转头看到了依偎在段虎身旁的虎千斤,“又是一对野鸳鸯。”
“小虎子,恭喜恭喜,老树发芽,铁树开花,不知啥时候来个一树梨花压海棠,满园春色落地呱呢?”
“猫哥,你就别寒碜我了。”段虎苦笑一声。
就自惨兮兮老巴巴的老样,落地呱?
蛤蟆都不呱!
虎千斤羞红着脸往旁边挪了挪,很快又问道:“猫哥,求你看看黑虎哥的伤势,他......”
男子摆了摆手,随后伏下身子,探二指搭在了段虎的脉搏上,片刻后又检查了一下段虎的身体......
“唉......”男子轻叹一声站了起来。
“猫哥,黑虎哥他还有救吗?”虎千斤着急的催问道。
“弟媳,如果小虎子只剩下半年的性命,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男子不答反问道。
“我不会离开他的,哪怕只剩下一天,我也会守在黑虎哥身边。”虎千斤不假思索的答道。
男子微微一笑,“小虎子,运气要不要这么好,点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居然被你小子薅了,相信你家爹娘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段虎神色一动,“猫哥,你是说我的伤势还有的斡旋余地?”
“因此我才会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