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长长的大红队伍,早已在庄园门口等待,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皆是披红带绿,喜笑颜开,正是方帅的那些护法天兵,谁让蔗姑所在的问米堂离这里并不近,如果是普通的队伍去的话,或许等晚上才能回来,早已过了拜堂的时间。
本来是打算,蔗姑在镇上找一家旅店住下,由迎亲队伍过去迎接。
不过,方帅手中有护法天兵,令行禁止,速度又快,就直接让他们去充当这支迎亲队伍。
在这队伍中还有敲锣的鼓手,撒花的少女,他们就是普通人了,不过骑着的也是护法天兵的马,这才能跟上队伍。
方帅一声令下,也跟着一起出发,赶去问米堂,跟他一起的还有阿强以及其他几个人,这几个算是伴郎。
这种马速度飞快,毕竟这是用祭炼护法天兵的方法祭炼的鬼马,而不是普通的马匹,这样的马高山险阻势如无物,更能踏水而行,哪怕是泥沼、沟壑、灌木丛生的山林这样险恶的地形,也能跑出寻常道路上的速度,哪能不快?
天没亮出发,不过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问米堂。
相比于英叔那边的热闹,这边就要冷清不少,只有一些跟她交好的邻居,毕竟这是她出嫁,家里又没有什么长辈,要那么热闹干什么。
而且很多,作为同门师兄弟,很多人其实是在九叔那边,那里才是热闹的主场。
接了蔗姑离开,方帅笑道“师姑,今天是你结婚,不知有什么感想?”
“给我滚一边去,明知道今天结婚,还给我胡说八道,要不是盖了盖头,我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行。”
方帅莞尔一笑,今天可是你结婚用得着这么说吗?不愧是蔗姑,这股彪悍劲,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蔗姑您这话说的,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的媒人,小心日后出现点矛盾,还得求着我帮你们说和。”
对此蔗姑只有一个字。“滚。”
还媒人,当时到底什么情况还没点数吗,若不是你在中间搅局,现在的新郎官就是九叔,到现在想起来她都有些后悔。
倒不是后悔跟英叔结婚,而是心里不舒坦,追了九叔一辈子,到最后眼看着就要行了,你丫的中间横插一杠子,把九叔换成英叔,让她怎么甘心。
接了蔗姑,他们很快返回,拜堂成亲,蔗姑被送入洞房,而英叔则要在宴席上敬酒。
然而他哪里能喝,阿强难得的正经一回,挡在前面说道“今天是我师傅大喜的日子,等会还要洞房花烛夜,你们可得手下留情啊。”
“放心好了,这个我们心里有数。”有人答应到,终究是大喜的日子,他们也不好真的将英叔灌醉,然后让他在床上躺一夜。
这倒不是怕英叔,而是怕蔗姑出来找他们的麻烦,同样是这一片的修行者,对于蔗姑的脾气,他们也都是知道的,这要是蔗姑一生气出来,他们还喝不喝酒了?
热热闹闹的婚礼完了,按理说第二天是回门,新娘要回娘家,不过蔗姑从小在茅山长大,哪里有什么娘家?总不能赶去茅山吧?那样半个月都不够。
忙完了一切,两人赶去茅山,去见云阳真人,他是蔗姑的师父,师父师父,如师如父,自然要去找他,接受他的祝福,同时也算是回门。
然后,两人也不回来,而是返回林家村,在任家镇呆了这么长时间,英叔总要回林家村一趟。
毕竟他出来一趟,又结了婚,难道不应该让村民也高兴高兴?说起来这也算是衣锦还乡吧。
想他在林家村几十年,还是光棍一条,虽然受到村民尊重,那也改变不了这个尴尬的事实,现在出来一趟,终于结婚了。
而且现在蔗姑肚子里还有了孩子,这是他的种。英叔平时即使再淡定遇到这种事,说什么也要回去炫耀一番,让村民见识见识他的本事。
更别说蔗姑还是茅山掌门云阳真人的弟子,这可是道门大派出来的嫡传弟子,说出去更有面子。
笑着送两人离开,方帅平静下来,然而没过两天,虎精就过来找他,两家伙大眼瞪小眼,开始用眼神交流。
这要是用东北话说就是,你瞅啥,瞅你咋地。
然而实际上他们是用意念交流,虎精虽然开了灵智,却不会说话,要是跟方帅对话,自然需要借助意念,总不能胡乱吼叫,然后用爪子比划,让方帅去猜它的意思。
这次它过来,没别的事,就是受伤已经好了,准备回去,并且让方帅跟他一起回去,也算是完成山神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