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郡的人,真是好胆,居然敢来找本将军送死!”
“还请将军听在下说完,如果到时候您不满意的话,要杀要刮,任凭将军处置。”
“好,你说,如果有什么本将军不满意的话,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到城门上去。”
祁知奴表面看上去平静,但其实他现在内心十分忐忑,不过他相信夏南星不会有错的。
祁知奴本来并不适合充当信使,但是夏南星手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于是这个重任才落到了他的身上。
虽说有些发虚,但他还是壮着胆子开口道:
“不知将军大人和许知节,许大人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的许知礼直接站了起来,重重的拍着桌子问道:
“你们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大人莫急,许大人现在一切安好,我家大人对他照顾有加,不过一旦开战的话,我家大人可能就没有时间去照顾许大人了。”
“你在威胁本将军?”
“在下不敢。”
“我家大人有一封书信呈给将军。”
许知礼强压住心中怒火,从对方手里接过了书信。
南星顿首许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当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今田贼无道,饿瓢遍野,民不聊生。愿将军以天下大任为己任,助吾等拨乱反正,亦可使得永安之地幽而复明。待战事安定,将军定为首功,封侯拜将自不必说,百姓亦感念将军之德。
今天子震怒,陈兵十万,须臾之间便可兵发永安,还望将军勿要自误,三思后行。
令弟无恙,将军自可放心。
太湖郡夏南星拜上。
看完书信之后,许知礼渐渐冷静下来。
夏南星所说他也知道,说实话对于田安林造反之事他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只不过除此以外,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许家也算是当地的世家大族,一旦自己有所异动,那牵连的就是整个许家。
此时看着夏南星的来信,许知礼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确实,正如信中所说,朝廷十万大军就围在永安郡的四周,拿下整个永安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退一步来说,就算这次永安郡真的打退了夏军,朝廷也一定会继续派人来,到时候就不是这些郡县的人马了,而是整个湖州卫,那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卒,一个小小的永安郡,怎么可能守得住?
此时的许知礼内心无比的犹豫。
信中夏南星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并且承诺事成之后会将首功让给他,如果真能这样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不仅自己能够封侯拜将,弟弟也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可一旦事情泄露,不光是自己会身首异处,整个许家都会万劫不复。
看着许知礼一直在来回踱步,祁知奴出声提醒道:
“将军,我家大人说了,城中现在本来就军心不稳,只要您可以给我们打开一个口子,到时候剿灭反贼,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就靠城里这些散兵游勇,不可能对拥有着全部骑兵的您造成任何威胁,所以许家的安全问题,您其实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眼见被对方戳中了痛点,许知礼也是略有一些尴尬。
“据我所知,你们的夏大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参赞,他有什么资格去帮几位郡守大人和边将军做决定。”
“呵呵。”
“实不相瞒,我们夏大人现在已经是整个太湖郡和凌泽郡的统帅了,这个您派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况且我家大人只不过十六岁,您觉得他是靠什么当上统帅的呢?”
眼见打动了对方,祁知奴一鼓作气说道:
“不知您现在还是否觉得田安林是我家大人的对手?”
听到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许知礼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虽然他现在已经可以确信对方的话了,但毕竟夏南星不是主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需要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虽然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这些还不够。”
“许将军,我家大人还说了,如果您答应了的话,他可以让几郡的郡守和边将军联名为您准备文书,到时候给朝廷上书,您的功劳位列众人之上。”
“既然如此,我答应了。”
“我家大人说的果然没错,将军您是聪明人,相信到时候结果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过有一点,你们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