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一幕真像噩梦,就算昏迷了这场真实的噩梦还在延续着。
一名轻盈体态灵活的少女,在一片青嫩绿色的草地上追赶者自己,笑靥如花盖过了周围所有芳草的美艳。
齐淞很自然的逃着,他也不清除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看起来那么可爱的女孩,在齐淞的潜意识里却觉得对方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跑着跑着齐淞觉得累了,站在地面大口喘息着休息,这便也就给了身后那名少女追上他的机会。
对齐淞来说,少女本身是无害的,是世间存在的一道亮丽的风景。但这位少女跟传统意义上的少女又不完全一样,她的两只眼睛都是金黄色的。那是一种富丽堂皇的颜色,给人一种贵族的感觉。
但奇特的地方还不止于此,当齐淞回过头,正面对着那少女漂亮的脸蛋时,那少女先是满面柔光的笑了一下。可下一刻恐怖的事情开始发生,少女的样子竟然在一点点发生变化,光滑白皙的脸出现黑黑的斑点。
黑黑的斑点又不断的向外涌出,慢慢才能看清那是一根根从毛孔向外伸张的黑毛。少女脸上变化的不止是皮肤,还有形状,樱桃小嘴和玲珑小鼻一点点的向外突起,变成两乍长。
这是狐狸的样子,光是美女的脸变成狐狸的头的过程,齐淞就被吓的浑身哆嗦,肌肉颤栗。但马上更加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狐狸的头从那原本细白的脖子上逐渐放大,转瞬便扩大到房子一样高,尖齿利牙也露了出来。
齐淞惊恐迈出步子,全力的向前逃跑,可无论他怎样努力,也始终无法拉开与后面那只大狐狸头的距离。就好像他的双脚已经腾空,身体正在狐狸口中即将接近碾磨牙齿的空间里停滞不前着。
终于那只狐狸再也忍受不住饥饿,上颚下颚合并,狠狠的朝着齐淞的身体咬了下去,齐淞猛的一惊,身体突然坐了起来。
原来是一场梦......
与梦中相同的是,齐淞的身体冒着滑滑的冷汗,他的呼吸也没能马上平复,胸口上下起伏着将粗气喘出。
“糟了,我一定是把胡诺也她的弟弟联系在一起了,才会做如此可怕的梦。”昏迷前的一切,这一次齐淞是印象极为深刻的,这也要感谢梦提醒了他,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妙。
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是先前的由藤蔓构成的监狱。不过这一次他的视角并非平视,而是向下俯视,显然他被关在了位置较高的地方。
在齐淞的下面,有一只只笼子,装着比先前人数更多的人。真是可悲,齐淞本来还以为那群人能够逃走,但现在看来,应该全部被重新逮了回来。
“喂,我不是叫你们赶快逃跑吗?为什么你们没有遗漏的全部又被抓了回来?”心中有层层困惑,只能通过开口问向其他人了解。
一位大汉,也就是率先冲出监狱的其中一个,听到了齐淞的问话,颇显抱怨的对齐淞回道:“本以为你真的是我们的救世主,能带我们逃离这里,可没想到你这一帮却帮了倒忙,那些怪物说今天带头逃跑的人,都将会提前列入下酒菜的名单。”
“就是,就是。”有几名同样倒霉的人也跟着起哄道。
但是也有人为齐淞说话,是一个瘦弱的男子:“你们别那么说,至少人家也帮我们争取了一下,否则就算你们不提前被当作下酒菜,也迟早要落入被活刮的下场。”
“哼,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恐怕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做些什么了吗?”大汉不服瘦子的反驳,转移话题指着齐淞。
齐淞也才开始注意自己所处的境地,他发现自己被吊在半空,双手双脚都被铁绑紧,人也被关在了一间金属笼子里。
这一次确实如那大汉所描述的那样,他绝对没有机会从这里逃出,也别想触发玄力。
或许是话说的多了,吵到了巡逻的守卫,引的那些守卫拿着钢叉走过来呲牙咧嘴的进行恐吓。吓得笼子中的人没有人再敢说话。
齐淞也闭上了嘴巴,继续观察着下面的一切,他的眼睛看向那名刚刚替自己说话的清瘦男子,光是从五官上看,齐淞便莫名的感到有点熟悉,就好像从哪里见过,且印象还算深。
很快的,齐淞的脑海里闪过一老一小的身影,是他曾经在芦头村见过的那对祖孙。而这个年轻人和那对祖孙的样子很相似,齐淞开始陷入怀疑:“难道他便是那位老者的三儿子,也就是那个小孩的爹?”
一名衣着明显区别于其他人的半人半兽走了进来,其他守卫都毕恭毕敬的站好,显然那位是他们的长官,之所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