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行间都是这样理解的,在阿塔国女子与男子皆平等,有女子主外,男子主内,女子为官,男子采桑,从来都不是为家族延续香火的生育工具。”
“公主定是误会了,本宫也是女子,自然不会说出这般侮辱女性的话,只是这女子嫁与男子,并为其生儿育女乃是女子的职责所在,本宫很是敬佩每位母亲的伟大。”
职责?
阿依慕气笑了,这静妃简直就是愚昧无知,但是也能理解,一进皇宫便深似海,犹如笼子里的金丝雀,撞破额头都飞不出去一星半点,这思想亦是如此。
“阿依慕认为女子与男子平等,生儿育女乃是为心爱之人,自愿之举,女子活着为己,不为旁的,爱人倒不如爱自己,活的潇洒自在,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今日之事,阿依慕权当空气不好,迷了娘娘,说了一些浑话,日后本公主也不会再提,至于娘娘刚才的意思,阿依慕并无此意,请娘娘莫要再起心思,今日多谢娘娘赏花之约,阿依慕身子不宜在外久留,改日再聊。”
说完,未等静妃道话,阿依慕转身就离开了。
静妃脸色倏然沉下来,气大股从鼻子里出来,牙齿咬紧,眸子看着远去的阿依慕。
“娘娘,这阿依慕公主也太不识好歹了,您这般有意撮合,她竟然还用话搪塞您,简直就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丫鬟瞧着走上前,在静妃耳边拱火。
静妃冷哼一声,满不在意,“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当真就没了其他人?要不是瞧着她性格温和又生得不错,身份地位倒也配得上,还真把自己当块宝了?真以为本宫就非她不可了?那小贱人样貌自然挑不出毛病。”
手握上玉兰花枝,用力一拽,眸子半眯,就如鹰一般狠厉的眼神,咬牙切齿,“只是那清高样,本宫恨不得让她生不如死,剥皮抽筋都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咔嚓”一声,玉兰花枝被她扯下,重重扔在地上,宣泄她的愤怒。
“娘娘莫生气,气着了毕竟是自己的身子,那贱蹄子我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丫鬟急忙安慰道。
静妃冷静下来,眼神不屑,她招了招手,示意丫鬟凑近些,歪着头对她耳语。
之后,丫鬟会意的点点头。
出了池苑,阿依慕依旧胸口堵,气都顺不上去。
侍女达雅上前替公主感到不满,“公主,那个静妃娘娘说的话如此难听,我就觉得她平白无故约我们看花肯定不怀好意,做姐姐都那样,玄幽王肯定也差不多是个脾气差的主。”
阿依慕满不在意的样子,“本公主倒是没这么想,只是这静妃话里的意思不过就看本公主平日里脾气温和了些,好拿捏点,柿子嘛总得挑软的捏。”
“就是,公主聪明着呢,我们可不上那老狐狸的当。”达雅嘟着嘴带着些傲娇。
突然她想起什么,叫住阿依慕,对其说道:“对了公主,刚才有人又拿了一封信给您。”
阿依慕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达雅,询问,“可看清何人?”
达雅摇摇头,说:“那人穿着宫服,帽子掩的极其低,只是将信递于我,说是有人托他给您的,听声音是名男子。”
话音一落,达雅便从兜里掏出信递给她。
阿依慕接过,打开一看其中的内容,不久便抬起眸子,目光深邃。
达雅见自家公主看了信上的内容便抬起头发愣,便忍不住好奇,“公主,是何事?”
阿依慕回过神来,她将手中的信折好,随即挥了挥手,若无其事的道:“天色不早了,去看看上仙回来没,哥哥的事情还未有个结果,得去问问。”
“嗯。”
说罢,二人便离去。
——
申时皇宫后山
一袭红衣的阿依慕独自一人来到后山,这时天色还未暗下去,依旧余光辉辉,金边映春红抹胸和下裙、头纱,金光闪闪的腰链和颈链、额饰。在夕阳的余晖下亮得刺眼,白皙的皮肤更甚。
冷淡的眸子直直盯着远方的密林深处,脚步未停,身上小巧的铃铛细细作响。
不一会儿便穿过密林,看见一处满小山头的墓地,她眉头一皱,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眼睫颤了颤。
这……
面色露出惊恐,害怕地后退一步,抬起手捂着嘴,满眼的不可思议。
忽地,眼前大大小小的坟墓四周的徘徊花纷纷晃动起来,像是人的头颅一样,摇摇晃晃的,若不是长在这地方,可能看起来倒是可爱,此时此景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