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光中,月亮慢慢升起,就如同一颗明亮的珍珠镶嵌在黑色的鹅绒布上。
洒在院落给人一种遨游在银海的感觉,舒适宁静,伴随着虫鸣叫的声音格外亲切。
万俟颂玄边喝茶边赏月,如此平淡生活,他却是那抹中的亮景。
“主人,你喝茶不会睡不着觉吗?”
她一直很好奇,主人不喜酒,倒是茶偏爱至极,不管是在苍穹仙境还是凡间途中,一旦休憩就喝茶,都说喝茶难以入眠。
“你醉在酒中,我醒在茶中。”万俟颂玄忽的站起身,看了看月亮,然垂眸对她道:“时辰到了,该办事了。”
“什么事啊?”乐之疑惑。
万俟颂玄不语,直接走进小路。
乐之随即也跟上去了。
——
“啊?你们要什么?”阿沅问他们。
“你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发现不到我们的法器?”万俟颂玄答。
阿沅蹙眉思索,“我不擅法术,法器嘛倒是不多,不过我曾在水族长那里讨来一颗珠子,我不会用,但因为好看,所以就一直放在房间里当饰品。”
“可以拿过来看看吗?”
阿沅同意的点头,她扭头对旁边的汜水道:“你去帮我把房间内梳妆台架子上的那颗玄色的珠子拿过来给云山他们。”
汜水不耐烦的抿了抿点头,眼神却在万俟颂玄二人身上。
万俟颂玄抬眸冷冷的回视他。
汜水先挪开眼,转身朝门口走出。
“你们是要干嘛呀?”
“用来抓‘小偷’”万俟颂玄回道。
“小偷?”阿沅反问,“我们部落没小偷吧,他偷你们什么了?”
万俟颂玄莞尔一笑,缓缓吐出二字,“秘密。”
阿沅无言以对。
“那你们可查到了什么没?”
乐之摇摇头,“没,对了,阿沅你有没有听说过火长老和部落里谁有过过节?或者是不对付的。”
阿沅仔细想了想,后摇头。
“好像没有哎。火长老是众长老中最和蔼可亲的,对人对事都非常上心,与其他长老关系也很好,倒是没有听说过和谁不好的。”
“会不会是大祭司啊?”乐之问她。
“不可能。”阿沅回答得毫不犹豫,“部落里之所以选择年长者做长老,是因为他们稳重老练,待事仔细,若不是特殊情况怎会换长老,祭司妈妈一心为部落着想,怎么可能是她。”
乐之见她急了,忙的过去赶紧安抚道:“我只是猜测而已,不要生气。”
“我也没有,只是不可能是祭司妈妈,她对于长老位的选人都是非常重视的,如果早有了预备人选,在火长老走时就已经安排接手了,但是现在依旧还在为那个位置烦忧心。”
“我们自然没有怀疑大祭司。”万俟颂玄接话,“我们只是担心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乐之看向阿沅,阿沅皱眉思索。
万俟颂玄继续道:“如果是大祭司做的,她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以她的身份地位想阻止我们轻而易举,所以这不合理。”
阿沅沉默不语。
这时,汜水刚好进门,他将珠子递给万俟颂玄。
一颗玄色的珠子,冰冰凉凉的。
他打量了下手中的珠子,随后一笑。
“还魂珠。”
“啊?这有什么作用啊?”乐之发问。
“有用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将珠子递给汜水。
汜水疑惑的看着他,迟迟不接。
“我们不会法术,还得你来替我们施法。”
“你们不会关我什么事?”他瞥了他们一眼,眼里带着不屑。
“嘿!你这脾气来这里了还是改不了这死德行,爱帮不帮,语气凶什么凶?没了你苍生还不活了?”乐之气的跳脚,她气冲冲的上前欲与他打起来。
汜水被她这一大喊,这一动作吓得不禁往后一退。
阿沅急忙去拉,劝道:“消气消气,汜水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是这个意思?吼,你们不会关我什么事?嘚瑟什么呀?”越说越来气,一只手臂虽然被拉住,但是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大肆挥舞,面色气的通红,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他撕碎了。
“简直不忍直视。”汜水白了她一眼,语气依旧。
他奶奶的!
叔可忍,婶都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