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内四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陶荣手中的物事上,却见那竟是一条极为细小的鞭子。鞭柄为不知名的朱红木料所制,只有手指粗细、一握长短,鞭身便是那条药王金链的身躯。
张节笑道:“四弟,你弄了七天七夜,不会就只在这条蛇的尾巴上安了一个手柄罢?这般炼器手段,哥哥我也是会的,哪用得着麻烦你?”
陶荣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三哥你不识货原也不是大错,但明明不识货还要卖弄见识便是大错特错了。小弟这条‘药王鞭’的奥妙,岂是你这肉眼凡胎所能知晓?”
其余三人一起大笑,张节则气得哇哇大叫,信手抄起一个大酒坛喝道:“陶老四,你且来说一说这劳什子‘药王鞭’究竟有什么玄虚,如果只是虚张声势,三哥便拿酒灌你个昏天黑地!”
陶荣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之色,蓦地将手中鞭子抖开一甩,那只有筷子粗细三尺长短的鞭身竟然自动拉伸延长,变得如一根发丝般的金线缠在张节手中的酒坛上部。
随着他手腕轻轻回扯,众人耳中只听到“嚓”的一声轻响,那酒坛忽地上下一分为二,上面的一段掉了下来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张节吓了一跳,双手不自觉地抖了一抖,手中半截酒坛中满盈的美酒登时洒了一身。
陶荣扬了扬手中恢复原状的鞭子,得意地笑道:“这便是小弟所炼‘药王鞭’的第一种妙用,利用的是药王金链本体的一个特性。它这细小的身躯能够近乎无限的延展,而且那一身细碎鳞甲的锋利至极。先前也是它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显露真身,才只用妖灵幻化成黄气对敌。如果他是以本体缠住了大哥,大哥便不仅仅是骨骼断裂,而是……”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众人看一看那酒坛平滑如镜的断口,都情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张节回过神来后,嘴上仍是不肯饶人地道:“人家杨兄弟是需要东西帮忙寻找灵药而不是帮忙打架,你这鞭子再厉害,难道还厉害得过杨兄弟的拳头?”
陶荣翻个白眼道:“三个你没听到小弟说那只是第一种妙用吗?有第一种自然便还有第二种,待小弟再为你演示一遍。”
说罢他转向杨劫道:“杨兄弟,烦请你借一株灵药来试验一番如何?”
杨劫对这条“药王鞭”也生出些兴趣,便从腰间葫芦中取出一株药草递给对方。
陶荣接过来后转送到张节面前道:“三哥你将此灵药拿去觅地藏好,只要不出这黄花山范围,看小弟能否将它找出来!”
张节大感有趣,结果药草后快步跑出门去,过了大半个时辰才风尘仆仆地转了回来,进门后便嚷道:“四弟,方才我可是将那药草藏在一处极隐秘的所在,你这劳什子‘药王鞭’若是能将它找回来,我才真正服了你!”
陶荣却不说话,只将手中药王鞭向着门口一甩,那鞭身登时化作一条极细金线无穷无尽的延展开去,只数息之后便有收缩复原,在鞭梢的蛇头口中赫然便衔着那株灵药。
“好宝物!”厅内几人一起鼓掌喝彩,连张节也不例外。
陶荣将药王鞭卷成一束送到杨劫面前,笑吟吟地道:“杨兄弟,愚兄总算不负所托。今后你遍行天下采摘灵药,有此鞭在手当可方便许多。”
杨劫急忙将药王鞭接过来又郑重施礼道:“陶四哥连日辛苦才炼成此宝,小弟感激不尽!”
当下众人重新落座开宴,在宴上推杯换盏好不欢愉。
酒至酣处,辛环悄悄地向邓忠使个眼色,邓忠会意地轻轻点头,向杨劫拱手道:“杨兄弟,哥哥们此次受了你的大恩,却又深感无以为报,若兄弟不弃,哥哥们情愿拥立你为这山寨之主,咱们兄弟同心协力做一番事业如何?”
杨劫先是一愣,看到除了一个陶荣先是和自己一样愣了一下,随后也现出欣喜之色外,辛环和张节都神色自若,便知四人在此事上当是意见统一,当即起身向四人团团一揖道:“四位哥哥如此抬爱,小弟愧不敢当。能够与四位哥哥协力打拼一场,原也是小弟求之不得之事。只是小弟愚见,守着这一座山寨终非正途,小弟这里却有些想法……”
随后他便坦然说明了自己的身世,又说了自己计划如何安置四人。
所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杨劫心中早有收服邓忠四人为己用的念头,而且凭着先知先觉的优势想好了如何安排四人,此刻将这些在心中酝酿已久的想法说出来,胸有成竹下自是侃侃而谈条理分明。
听说杨劫出身大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