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骷髅,也不能说!余休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口中再不能蹦出和宝贝有关的字词,半个字也不能。
他定下心神,将玉蝉贴身收好,“若是联系再深一些,便试一试能否真的将它收进体内。现在随身携带着,还是不太安全。”余休想了想,猜测想要加深联系,很可能需要多番使用。
理清楚一切,余休缓下心神,面容平静的在灶房中踱步,走来走去,如此五遍之后,他的心神平复下来。
忽然,窗外射进来一线白光。白光落在灶房之中,因为烟尘而显现,朦朦胧胧的,掉在了木桌上。
余休抬头看窗外,发现天已经是大亮。他再看向木桌,见桌上的朱砂笔、黄纸、灯盏……种种沐浴在白光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符在笔在,灯盏在,画符人也在,只是昨夜出现的鬼物已经不在。
念起七叔,余休刚刚平定下的心神又稍微波动。他拾起桌上的符箓手账,心中情绪莫名。
身前留符,死后传术,魂飞魄散之后还能帮上他一把……后两者虽然有些因缘际会,但终归让余休得到了好处。
余休此人虽然有些心性薄凉,不喜人情世故,但他并非是寡义人。有些事,若是不能为,便不为。可若是能为之,为之又何妨……他拿起符箓手账,转身往停尸堂走去。
走至棺前,余休插上三根香烛,又点燃火,将手账一一焚于七叔棺前。
他长揖三次,久久未起身,终道:
“七叔,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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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学符,夜不得门……时有鬼,秘授之。”——《道论:道法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