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热闹至极,好似庙会一般,一些小摊小贩也被吸引过来,正在不停的兜售东西。
余休见人群嘈杂,索性骑在马上,观察着现场。
他发现场中除了六七十个手持利刃的兵丁捕快之外,其他的家丁乡勇都和看热闹的闲客一般,或是闲谈,或是吃着东西,无半分锐气。
余休略微摇头,但是心中却道:“县令是个聪明人。”
虽然这百余个乡勇和闲汉一般无用,等到上阵时,甚至连手中的器械都难以拿稳,但是他们代表着北郭县的百姓,只要这些人肯跟上,县令未战便已经胜了三分。
如此一来,南仁寺和尚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大败而逃,任由余休伏击。
余休瞅着场中,忽地思索着,他到底是应该直接加入那些乡勇,还是一路尾随,仅仅当个看客……
突然,衙门中走出一行人,腰间都别着腰刀,气势比外面的捕快兵丁要精悍许多,为首的正是余休昨夜见过的皂衣武者。
现场慢慢安静下来,一个身着七品官服的人走出,官服深黑色,黄白云纹相间,胸口还绣着鹅图,看上去颇为精致,带着丝丝深沉之感。
此人正是北郭县的县令。
县令背着手,面色微白,眼中的阴沉久久不散,他一摆手,身后几个捕快立马从衙门中捉出一个手脚缠有镣铐的女子。
“老爷、老爷……”女子被拖出来,口中还在喃喃叫着,“奴家再也不敢了……”
余休心中虽有所猜想,但是仔细辨认,才认出来她是昨夜堂中跪着的女子,县令的小妾。此女披头散发,手指、脚趾上都是血迹,显然被严刑拷打过。
北郭县县令站在衙门牌匾之下,眼神冰冷的看着女子,抬手让身旁一个吏员说话。
吏员身穿黑色官服,拿着本簿子,走出来大声到:“南仁寺恶僧,祸害乡里,威逼妇女,败坏纲常,乃县中大害。得百姓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