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人!不用多谢。”
可是瘦马才一转身,马蹄子突然踩到某物,咔嚓一响。
“啊!”又是一声惨叫,县令痛醒过来。
原来瘦马的马蹄一不小心踩在对方的右腿上面,直接将对方的胫骨踩断了。
余休低眼扫视一下,微微一怔,然后摇摇头,驾着马,昂首往县衙外面奔去。
此时距离余休奔进衙门中,不过百余息的功夫,院中虽然大乱,“刺客”的喊话声不断响起,但是并无聚拢的兵丁赶过来。
即便有零散的捕快奔来,他们看见骑在马上的余休时,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全都忽略了余休,一门心思赶往院中救治县令。
于是余休抱着长剑,骑着马,施施然的便走出了衙门。
街道上面聚起了一堆人,个个都引头窥视,议论纷纷,想要弄清楚衙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看见余休骑马走出来时,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只留下余休一人一马,站在街道的正中央静立。
余休眺望东面,极目远视,终于看见城门处一阵嘈杂,多半是皂衣县尉赶了回来。
“来的还挺快。”他在心中说了句。
北郭县县令遭此大创,官宦生涯已经彻底断绝。而引起此事,并且护卫不及时的县尉,多半也要被下职,即便不被下职,县令此人必不会让他好过。
想起今日之事,余休大笑数声,他一拍马肚,往县城西面狂奔而去,口中长吟:
“人生年少须恣意,素有眦睚不快事!”
笑声驰街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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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郭有官,因嫌杀僧,得人头百余……道子闻之,斩臂为诫。”——《道论:轶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