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业务以销售额提成,底薪少的可怜,但工作时间自由,两人刚开始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业务不好做,不跑业务不说,两人一来二去,竟同居了。
梅尚进挣钱不行,花起钱来却如流水,两人天天在刘晓梅家卿卿我我,尽情享受。
刘晓梅忍无可忍,也顾不得什么情谊了,给了回家的路费,把他俩赶了出来。
他们回老家觉得没颜面,只有来到严西早这儿。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梅尚进见吴语尽给她们讲这些事情,勃然大怒。
吴语什么话都听梅尚进的,见他发怒,有点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梅尚进对夏天阳倒是挺客气,但夏天阳自从前几年他找黄美玲索要青春损失费后,就恶之。
“老夏,晚上来喝一杯。”梅尚进笑脸相迎。
“晚上有事,没时间。”夏天阳怎么也不理解吴语怎么会看上他。
当时夏天阳劝吴语留下,她就是不听,现在回过头来羡慕起和她同时来校的人。
“老夏,你帮忙给校长说说,让他们留下教书吧。”田侃侃看来非常严肃,这次和夏天阳说话没嗑瓜子了。
她以为学校是菜市场,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学校也不是藏污纳垢之地,像梅尚进这种人,无德无能,还想为人师表?
“我没这能力,你可以去找校长。”夏天阳懒得和她啰嗦,摔下一句话就走了。
教育局之前也有规定,凡是被学校炒掉的或者自己辞职的,全县任何学校不得再接收。
但他们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梅尚进和吴语竟然留了下来,重新在闻道中学执起了教鞭。
现在学校实行的是校长负责制,这黎志坚的立场怎么这么没原则呢?
与此同时,县教育局先后发了两个文件,关于在全县范围内开展学生道德法制教育,以及课改竞评活动,由全县的镇教育办主任和干事,教育局牵头,组成评审团,深入到每一个学校进行评审。
夏天阳看了看具体内容,和自己写得方案大同小异,只是两个副局长之间在时间上做了一下统筹,先教育后教学。
这是夏天阳所期待的。
对学生进行道德法制教育,因学校有教育小组,现在学校的校风校纪堪忧,老师们纷纷表示赞赏。
但要做课改竞评,不光是外省教师,就连本地老师都有怨言。
只不过,外省教师看到梅尚进和吴语现在的境况,大家还是卯起劲,准备着,担心一不小心,丢了饭碗。
夏天阳既是教育小组副组长,又是教导主任,黎志坚就把这两项任务的具体落实交给了夏天阳,自己只是监督进展,和质量优劣。
夏天阳指挥不了黄慧智和李尚新两个副校长,只有让各班班主任把自己班上最调皮的学生报上来,先点后面,重点解决再全面铺开。
“你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赵弋戈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担心他这样折腾,会对自己不利。
“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不解决问题的人,别担心。”夏天阳看她心神不宁,只有这么安慰她。
“能不能不要这样逼自己?以前总觉得做了领导,会舒心一点,可你这样又是老师,又是科组长,还有个啥教育副组长,这也没什么,但不要总没事找事干,不觉得累啊。”
赵弋戈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能扎根下来,但看他劳心劳力,不忍心。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我不能这样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吧?锻炼一下总归没有坏处。”夏天阳把她紧蹙的双眉扒拉开来,显得异常活泼开朗了。
夏天阳拿镜子给她看了看,赵弋戈见状噗嗤笑了起来。
“看到了吧?!担心和开心就这么简单,神经一紧,愁眉苦脸;神经一松,淡定从容。”夏天阳跟着笑了起来。
正当夏天阳召集全校的级长和班主任开会,布置任务之时,黎志坚冲进来,大喝一声:“操家伙!”
这个命令大家都很熟悉,肯定是学生又在群殴了。
大家一听,哗啦一下四处找家伙,只有严西早不紧不慢,之前被学生暴打,想必他记忆犹新,不敢再出风头了。
夏天阳紧跟着黎志坚,向事发地点跑去。
正是在镇上街边的角落,不是学生之间的斗殴,而是十多个学生和梅尚进的对峙。
梅尚进拿着一根长棍,背靠着墙,指着学生高声叫骂:“鬼孙子们!上来啊,来一个我打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