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弋戈听说了这件事后,很是不满。
“没办法,总不能坐视不管吧?看看他们,现在这样子,大不如以前了,上进心不足,团结心不够。”夏天阳一副重担在肩的感觉。
“就你逞能,就你有责任感,就你忧国忧民!”赵弋戈动了气。
“课改竞评是我提议的,我也只想做得好一点。”夏天阳知道说服不了她,只有辩解。
“做好了那是他们自己的功劳,关你屁事。再说,他们之中总有人做得好的,你只请做得好的人啊,看看他们,个个如狼似虎的,肚子里油水少,还不得吃掉你半年的工资啊?”
赵弋戈这么一说,夏天阳很有些后悔了,当时只是想带着他们往前冲,脑袋一热,就夸了海口。
“你也不想想,半年的工资,我爸我妈不知道干多少活才能挣回来。”赵弋戈越说越气。
何尝不是呢?不光是她父母,自己的父母在家,还一分一毫算着庄稼的收成,自己却在这儿一掷千金。
都是那十五万闹的,没钱的时候穷快活,因为有希望,成个有钱人;有钱的时候尽犯愁,担心钱没了,要过苦日子。
课改竞评如期展开,大家都踌躇满志,夏天阳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是心疼要花的巨款,只是赵弋戈的话入木三分。
把自己要花的钱,与父母想挣的钱做了对比,这让他郁闷。
钱是有数的,但花出去体现的价值却不一样,花在父母身上,那是孝顺,价值连城,请他们吃喝,他们可能觉得理所当然。
秦庚云的课讲得不错,拔得了头筹。
夏天阳即刻兴奋起来,有失必有得,得与失,就如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一样,永远没答案。
令夏天阳始料未及的是,被誉为课堂“常青树”的朱大民却马失前蹄。
本来夏天阳觉得他讲的挺好的,但一个教办主任说,过头了,喜欢表现自己,有过度表演的成分。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参评人都觉得有道理,结果,评分一出来,仅是个中等。
夏天阳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教师在课堂上讲课,不就是表演吗?也没觉得他过度啊?
这可能是诱导的作用,有些可有可无、似是而非的事情,经过一个人定论后,大家觉得有道理。
但已经晚了,夏天阳据理力争,终不能改变结果。
这就是知识分子自恃的清高和严谨,既然决定了,岂能朝令夕改,毕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
这意味着朱大民失去了进军下一轮的资格,本来他信心百倍能冲向冠亚季军的,但谁也没有想到常青树未萌先衰。
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欢喜有人忧。
相对于普通话,尽管有些外省教师夹杂着乡音,但总体比本地老师要好,这一点占据了上风,竞评结果外省教师占优。
除了朱大民,外省教师中雷震鸣和田侃侃发挥失灵,田侃侃唉声叹气地,把本来心情不好的朱大民和雷震鸣搅得格外心神不宁。
此时,又有一人来到闻道中学,雄赳赳气昂昂走进了南向里。
只见他肩挎公文皮包,腰间左边别着call机,右边挂着手机,头上抹的光,仿佛飘着香,大摇大摆站在南向里院子中,无限风光的大喊了一声。
“有人吗?还有喘气的没有?!”
来人正是于小冬,三年前因为收留“窝藏”参与罢课的发小,而被学校炒了鱿鱼。
如今是省日报社的一名广告总监。
众人听得声音,纷纷跑出来,见是于小冬,大家如众星捧月般,把他围在中间,顿时如满塘青蛙叫。
人多嘴杂,于小冬听不清楚大家问的什么,说的什么话。
赶紧打开公文包,掏出一包人人都知道的名贵香烟,一个一个地散发着,女士也不例外。
尽管他本人不抽烟,但还是掏出了一个火机给大家一一点上。
大家抽了一口,就横拿着香烟,看看靠近香烟过滤嘴旁的标识,毕竟久闻大名,至今才得以尝试。
猴子就像猴子样,开始对于小冬腰间的装备有了兴趣,call机他见过,但手机却不识得,他知道大哥大,不知道手提电话,那个时候简称手提,有人也称手机。
严西早很是羡慕,顷刻之间羡慕爆表,上升到了嫉妒。
“乱摸什么?!”于小冬见猴子把手伸向的腰间,笑着佯装怒喝。
“你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弄个模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