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地覆。
夏天阳在回闻道中学的路上,狠命地催加着摩托车的油门,摩托车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耳边呼呼的风声如贾茹的怒吼。
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夏天阳忽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自己再三强调,与天阳传媒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关系,又何苦如此呢?
赵弋戈早已做好了饭菜,等着他回来。
待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是他心理素质课没上好,有点小心翼翼,担心触碰到他受伤的神经。
“先吃饭吧,我炒了辣椒。”赵弋戈的声音很轻很柔。
“你吃吧,我没胃口。”夏天阳躺在床上,盯着没有天花板的屋顶愣愣出神。
赵弋戈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床头。
“好吧,你先休息一下,等饿了再吃。”赵弋戈搬着一张凳子过来,坐着陪他一起神伤。
“我和贾茹闹掰了。”夏天阳吐出一口气,幽幽地说。
“为什么啊?看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不是个善茬。”赵弋戈听他说这事,又惊又喜。
喜的是他终于要和这个女人拜拜了,惊的是为了这个女人生闷气,说明他耿耿于怀,似乎很在意和她的来往。
“她把公司的钱挥霍完了,这还刚开始。”夏天阳说着有有些气。
“那是她的钱,她怎么用,你管她干嘛呢?”赵弋戈有点诧异。
“我答应过熊其甚的,待公司走上正轨后,我就不管了。本来这几个月就可以实现盈利的,这样放暑假,我带你回老家看看,好几年没回去了。”
“如果她这样挥霍无度,我全身而退就遥遥无期,自己可就真的就陷进去了。”
除了贾茹违反合约,影响信用,打乱他的计划外,夏天阳真正发怒的原因,就担心她以后会永无休止的挥霍,第一次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明白挥霍的代价。
“她现在没有你,凭她爸的关系,也能过得挺好,你再怎么骂,有作用吗?”赵弋戈又从中嗅出了“危险”。
这些资源都是贾茹一手操办的,没有夏天阳一样能行,为什么贾茹还死乞白赖的找他呢?难道有什么企图?
赵弋戈说得没错,没有自己她一样如鱼得水,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顺势退出来不干了。
“吃饭,吃饭,饿死了。今天讲课很成功。”夏天阳想到自己退出天阳传媒,烦恼瞬时灰飞烟灭,没见贾茹之前的大好心情又涌了起来。
辣椒的刺激让他亢奋,夏天阳狼吞虎咽起来。
电话来了,熊其甚打来的,不用说,肯定为贾茹一事。
“兄弟,吃饭没有?”熊其甚这话问的,没一点水平。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夏天阳熊了他一句。
“别,贾茹跟我说了,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嘛。”熊其甚说话慢条斯理。
“你不要和稀泥,你知道的,稀泥是糊不上墙的。”夏天阳懒得和他这样掰扯。
“你还是理解一下我吧,你们两个打架,最难受的是我。”这是熊其甚最忧心的事。
“其实,现在公司架构已经明了,她自己一个人都能行,干嘛一定要我掺合呢?”夏天阳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女孩子家家的,这开公司,她没做过,她一个人,就像走陌生的路,没人陪护,就没有安全感,谁敢一个人走下去啊?”熊其甚说的理由似乎有些道理。
熊其甚耐心给夏天阳解释。
当初开办公司的初衷,是为了让贾茹转移视线,不再纠缠熊其甚。现在每次贾茹外出,使用的都是熊其甚的车,这有悖于开公司的本意。
再说,一个公司老板,见的都是新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场面还是需要的,也是为了更好地开展业务。至于上交的押金,她能搞定就让她搞定就行了。
“那她得向我道歉。”夏天阳觉得熊其甚的话无可挑剔,就提出了要求。
“兄弟,听说你说话侮辱了人家。再说,她是县长的千金小姐,我们就是一介草民,还是给她留点颜面吧。”熊其甚这和的稀泥还真能糊上墙。
夏天阳无语了,自己说话确实粗鲁。
“不过,你这样一来,她也知道厉害了,以后估计也不敢了,要不,你大人有大量,为言语冒犯服个软呗。”熊其甚说这话,估计是两边讨好。
“你简直就是一头可恶的狗熊!”什么便宜都让这个熊其甚占了,夏天阳无法拒绝,只有骂了他一句。